“把手伸出來。”冰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直接說道。
羽溟露出了一截手腕,那樣白皙的肌膚讓女子看著都羞愧,冰翊的手搭上了脈搏,仔細的感受著。
門外,初一悄悄地和初卓說話,“你說那冰家主會怎麼給咱們主子治病。”
初卓嫌棄,“還能怎樣,肯定是把脈。”
“你在想什麼,主子可是最討厭女子近身的,還把脈,主子不得把她扇飛?”
初卓默然,他說的確實如此,那冰家主豈不是慘了?
兩個人說著,心中竟然對冰翊產生了幾分同情。
屋子中的羽溟,感受到那略有幾分冰涼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感。
而且那手指明明是涼的,卻在接觸的地方逐漸傳過來一種奇特的溫度,甚至逐漸的蔓延到了他的耳朵上。
冰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奇怪的脈搏上,那脈搏強健有力,甚至比一般的正常人都要強健幾分,根本不像是中了毒的。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平常滿是冰冷和肅殺的臉現在全是認真和謹慎,羽溟仔細的看著她,此時的陽光斜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身上。
睫毛在光滑的麵龐上留下了兩片小扇子一樣的倒影,漆黑的眼眸和他的如出一轍,挺 翹的瓊鼻弧線流暢的像是山水畫中的山丘。
還有那朱唇,殷紅的就像是熱烈的夏花......
冰翊一直細細的感受著,終於有一次她竟然感受到了那跳動的幅度大了不知道多少,但是那力度卻沒有之前的強。
“找到你了。”冰翊嘴角微勾,拿起一把匕首對著羽溟的手腕便是猛地一劃。
“嗤——”的一聲,匕首劃開了皮肉。
還在認真看著冰翊的羽溟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手腕上的刺痛感傳來,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看著她出了神。
劃開的口子不斷地流著血,冰翊用杯子裝了一杯靈泉水放在傷口處,隻見那傷口一陣蠕動,十幾條黑漆漆的蟲子從裏麵爭前恐後的爬了出來,又在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全部死亡。
“唔——”
羽溟的臉色慘白,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汗液直流。
他感覺到自己的每一處骨頭好像被細小的錘子在不斷地敲著,好像能敲出無數的裂縫,這種疼痛不亞於他每次毒發。
“馬上就好,你再堅持一下。”冰翊寬慰著羽溟,但是她的臉上也滿是汗珠。
僅僅隻靠靈泉水不足以引出深處的蠱蟲 ,所以她的精神力鑽入了羽溟的身體中,將那些蠱蟲逼到傷口處。
門外的初卓聽到了羽溟的聲音就要進來,但是被初一給攔住了,“你想幹嘛?”
初卓皺眉,“你沒聽到主子都在叫了嗎?”
初一無語,“你傻啊,你以為冰家主想要對主子做什麼,主子要是不同意的話她還能做的成嗎?”
“可是那也......”初卓還是擔心。
褚清白了一眼初卓, “你放心好了,我們主子對你們那位魔神沒有興趣。”
羽溟抬頭看見了滿頭大汗的冰翊,眉頭緊緊地皺著強忍著自己的疼痛,再也不吭出一聲。
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冰翊長長的呼出了口氣,“好了。”
冰翊又在那傷口上撒上了些靈泉水,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你身上的並不是什麼毒,而是蠱蟲,你知道的對嗎?”冰翊的聲音微微有些寒冷,蠱蟲這種東西她在前世就已經接觸過,但是這東西為所有的醫者所不齒,認為是邪門歪道。
但是實際上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不僅僅防不勝防,而且一旦被下蠱就很難根治,說白了就是因為太難解決才被厭惡。但是她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雖然一般情況下不會去用,但是也好麵對別人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