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九州冷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你說與她之前素未謀麵,你丟失的赤玉為何會在她那?”
朱德愣了,皇帝曾賞賜過他一枚赤玉,到底是聖物,他一直都是隨身攜帶,卻就在前幾日丟失,他都未敢聲張,此時聽說在瑤瑤那,大致能知道是這女人將那塊玉給順走,害他擔驚受怕了好幾日。
瑤瑤嚇的花容失色,連忙道:“十九殿下何出此言?我根本不知他有什麼赤玉!”
鍾離九州:“不知道?”
他冷笑:“靖王叔,有沒有,搜身便知道,我今日與淩蒼梧在庭院,親眼瞧見她拿在手中把玩的,蒼梧尚且不記得赤玉是誰的,你欺負我也不知?”
靖王爺麵色凝重,看他神情,今天勢必要將這件事給徹查到底,“搜身。”
她指了淩蒼梧身邊的丫鬟上前,瑤瑤搖頭後退,當即被兩人給桎梏住,經過一番搜查,還真就在她衣襟裏找出了那枚赤玉。
丫鬟將赤玉呈送到靖王爺跟前,成色上等,上麵還有皇室的印章,是皇帝親賜的沒跑。
鍾離九州冷眼看向朱德:“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朱德麵露菜色,像吃了蒼蠅一樣,厭惡的瞥了眼瑤瑤。
“我當初見她一人在外麵,特意邀她喝了杯茶,豈料這人還是個賊,竟將我的赤玉給偷了去,害我擔驚受怕了好幾日,今日多謝十九殿下替我找回來,他日必定登門拜訪重謝殿下。”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
瑤瑤卻滿臉不可置信,萬萬沒想到皇他會這麼不近人情,瞪大了眼睛。
加上淩蒼梧對她萬分失望,淡然道:“偷竊禦賜聖物,乃是大罪,押送大理寺。”
瑤瑤顧不上麵子,跪在淩蒼梧身前,抱著他的腿哭道:“不是的,不是他說的那樣,分明是他對我圖謀不軌,我為了報複他,才將他的玉拿走的,我並不知曉那是禦賜的聖物,蒼梧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淩蒼梧提腿將人踢開,睥睨眼前人,冷言問道:“滿嘴謊言,你讓我如何信你?”
“我沒騙你!是不是葉子錦與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她就是個挑撥離間的賤人!她不得好死!啊——”
淩蒼梧額頭青筋暴起,抽了佩劍就要揮落,情急之下,還是葉子錦嗬斥住了她。
她死在誰手中都無所謂,但不能死在淩蒼梧的劍下。
靖王爺不想再叫這場鬧劇繼續下去,輕描淡寫一句,“將人帶下去,至於朱德,你最好能給我靖王府一個交代。”
朱德麵色甚是難看,剛才瑤瑤所言,有心人自然會記在心上,他也沒想到這人會這麼愚蠢,事情沒辦成也就算了,還在第一時間拉自己下水。
他瞪了眼被人拖走的瑤瑤。
瑤瑤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倏然掙脫開桎梏她的兩人,重新朝著這邊跑來,但又很快被人給抓住。
“蒼梧!就算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該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忍心讓孩子深身死腹中嗎?”
淩蒼梧低垂著眉眼,沒有去看她,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任由她被人帶走。
她好似知曉了自己的命運,突然開始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權貴都是薄情之人!你們沒一個有心的!葉子錦,你以為你能走多遠?淩蒼梧他隻愛他自己,恩本就不會多看你一眼!”
她的笑聲久久不絕,又逐漸遠去,直到聽不見。
葉子錦走出靖王府的時候,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九州,今日多謝你了。”葉子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