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未免太過於荒謬了。”
長洲:“聽上去是荒謬,但這就是事實。早年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二人才成親不久,為了防止留下把柄,並沒有急著要孩子。皇後一直期盼著等日後登基,二人生個孩子,自己也好有個依靠,但一切都事與願違。
皇帝確實是登基了,一直忙碌於自己的政事,將家事拋到了腦後,不理會皇後的訴求。往日的夫妻情分就好像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時候皇後便於文太醫斯混在了一起,有的第一個孩子就是鍾離朝。
直到多年後,背後宮的妃子抓住了把柄,懷疑她與文太醫之間的關係 要求皇子與皇帝滴血認親。方向是對的,但是懷疑錯了人,他們一直以為皇後沒那麼大的膽子,在陛下剛登基的時候就和文太醫廝混在一起,所以懷疑的並不是鍾離朝,而是鍾離衝。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親生的,但也因為這件事情,年幼的鍾離衝淪為的眾人的笑柄,時常被人提起這話羞辱他,就好像他真不是皇帝的兒子。久而久之,他自己也這麼認為,一直以為之前的滴血認親不過是他母後和他哥哥想出來的辦法,幫他們混過關罷了。”
葉子錦麵上風清雲淡,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皇室果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竟有這麼多聞所未聞的事情。
“此時皇後要自己徹查這件事情,想來是發覺出了不對勁。她和皇帝一樣,這一生都在追求著如何長生不老,心中多半猜到自己的兒子早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製,這次排查勢必要她自己親自動手,不會再假手他人。”
“那個自稱是獵妖師的人,是誰?”葉子錦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自始至終她認識的獵妖師隻有一個人。
長洲:“沒錯,就是你認識的那位,戚秩。”
葉子錦:“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長洲:“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你應該親自去問問他。”
他這樣的行為確實令人費解,如果說他還是想要人參族,當初大可對阿紫下手,可是他沒有,他將阿紫給放走了。
既然並沒有這方麵的意向,又為什麼要告訴皇後這個消息,令她全程搜捕。
葉子錦眸子暗了幾分,“或許還有一個人值得問一問。”
長洲挑眉。
葉子錦:“九州,那至於我說過他曾看到戚秩和九州在一起,我一直隱隱覺得這二人之間有些秘密。”
長洲:“這個人都會有秘密,但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值得知曉。”
葉子錦扶額,“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疑心過重,總感覺九州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他是否真的像明麵上這樣毫無野心。”
長洲輕笑:“其實你多慮了,我眼下倒是沒察覺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若是有,再第一時間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