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愁苦的?隻是忽然想起來之前在禹州的往昔,倒覺得一直留在那裏也不錯。”
葉子錦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但還不等她開口,長洲就笑了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換了個休閑坐姿。
“失蹤的瑤瑤現在就在朱德府上,他現在還沒有派人去找,真就是想將這棋子給棄掉?但若是如此,他對外又怎麼說?某不是要說他恢複了記憶,從此對他又默不關心起來。形如路人?”
“他並未與我說過這件事情的打算,但也確實說了這枚棋子不要也罷,至於原因……”
葉子錦抬眸含笑道,“他即將奔赴前線,誰都知道九死一生,他又怎好耽誤了佳人呢?”
當真是放棄的順理成章,日後瑤瑤若是要將這是拿來說事,也可以直接用這話堵她的嘴。
這種套路長洲異常熟悉,是葉子錦屢試不爽的,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死人也能說成活人。
就在二人閑聊的時候,樓下傳來孩童的吆喝聲:
“賣報了賣報了!雲起的第一份報嘞!可第一時間得知雲起大小事件嘞!”
“叔叔,買份報吧!”
二人站在窗台朝著下麵望去,賣報的孩童年歲並不大,穿著破舊的襖子,看上去甚是可憐,很能引起旁人的同情。
“得虧我比你年長幾歲,你比我當年有過之無不及。”
長洲說道。
葉子錦從頭話語中聽出了幾分失悵然,“歸根究底,我也是你一手帶起來的。若是沒有你的幫助,也就沒有我的今日,你無需比較。”
長洲輕笑:“我又不是在怪你,你能有今日這番成就,我是屬實為你感到高興。”
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有規律的兩拍兩拍,長洲方才清淡的神情頓時多了幾分嚴肅,揚聲讓門外的人進來。
來人是個黑衣人,附著在長洲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長洲神情凝重,擺擺手讓他離開。
“怎了?”
“皇帝病危了,有人自稱獵妖師,進宮麵聖,說最近城中有人參族活動,皇後下令全城搜捕可疑人士,身份地位一概不論。”
“她這麼做是為什麼?好想想要自己的兒子繼位。現在皇帝若是死了,不是更好的爭奪嗎?為何要鬧出這出?”葉子錦心中不解。
長洲緊蹙眉頭,“這般想來確實有蹊蹺,沒準他的目地根本就不在於醫治皇帝,隻是想借此機會找到人參族。”
“可是之前不是還挨家挨戶的滴血查過嗎?”
長洲:“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查的那邊上次能遇到幾個族人,你能包庇他。但是另一邊呢?那邊是鍾離衝親自去的,一路跟隨,他難道也查不出族人嗎?”
葉子錦當初確實疑惑這件事情,還以為是長洲拿來的圖紙有問題,上麵分布的明明鍾離衝查找的那部分區域也有族人,但是經過鍾離衝的一番查找下來,根本沒有關於這方麵的消息傳出來。
她當初還懷疑是不是鍾離衝已經查到了人將人暗中帶走,但隨著她後續觀察,那幾戶人家一直相安無事,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也就打消了這個疑慮,這當他們是用的什麼法子給騙的過去。
如今長洲重新提起這事,叫她心中不免有些驚訝,難道之前這件事情裏麵還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