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從他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勁,詢問道:“發生什麼了?”
長洲道:“今日鍾離鏡來找我,我懷疑她在我茶杯裏下了藥。”
葉子錦:“鍾離鏡?”
長洲今日頭發鬆散,看著像個酒鬼,將頭發撩到身後,“不,是嬌嬌。”
葉子錦的眼神變的有幾分怪異。
長洲低聲輕笑,將胳膊墊在櫃台上,湊近葉子錦:“你也以為我金屋藏嬌?”
“難道不是嗎?”
長洲笑而不語,誰也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葉子錦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剛才擔心長洲真出什麼問題,中途停下了手頭上的事情,現在又得重新再計算。
長洲見狀,不敢多說什麼,唯恐耽誤了待會還得再又重新算。
等她寫完今日的賬簿,關門離開,瞧見了外麵門檻上坐著的長洲。
“你現在像個酒鬼。”葉子錦說。
長洲起身,走在她身側,“禹州擄走你的人不是我,帶走那批兵器的也不是我。”
葉子錦不知道他現在告訴自己這句話的意義何在,但她現在已經不想再追究結果,吐了一口霧氣。
“先別回去,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問這麼多,去了就知道了。”
長洲沒有多說,拉著她手腕將人帶走。
二人來到河邊,這條河貫穿了整個雲起,但此時也難逃冰封。
兩人站在橋上,放眼望去,唯有少數店鋪和百姓人家還點著點點燭光。
風吹的整個人有些涼,葉子錦四下看了一圈,問道:“來這做什麼?”
長洲指向前方:“看那邊。”
葉子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心中正疑惑不知道他要讓自己看什麼,就見遠方突然煙花乍起。
沿著整個雲起,一路蔓延著綻放。
葉子錦眼中被盡是煙火,這還是她在這個年代瞧見的第一場煙火,不比以往看到的炫目,心境卻截然不同。
煙火的轟鳴聲,引得挨家挨戶好奇出門,叫醒了家中眾人一同觀看這難得的煙火秀。
這座橋就位於城中,站在橋上,地勢頗高,可放眼全貌。
“這是他補給你的,大年那夜放了,但是你並沒能看見。”
無需言說,葉子錦自然知曉長洲說的是誰。
她沒有說話,將眼前一幕收入眼中。
葉子錦回到客棧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前台掌櫃的瞧見葉子錦,突然叫住了她。
“方才有個叫阿紫的姑娘前來找你。”
葉子錦停下了步伐,追問:“人現在在哪?”
掌櫃的搖搖頭:“不知道,她聽說你現在不在,就離開了。”
“沒說點別的嗎?隻有她一人?還是有人跟隨?”葉子錦詢問。
掌櫃的搖頭:“都沒有,就她一人,沒交代別的。”
葉子錦點點頭,走上樓去,推開門的一刹那,一柄長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劍鋒泛著冷光,將屋裏的人清冷眸子照亮。
來人正是阿紫。
葉子錦將架在脖子上的劍撥開,“什麼仇什麼怨,至於要我性命。”
阿紫收回了劍,劍入鞘,鋥的一聲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