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一點也不像(2 / 2)

說完再度離開。

門重新被關上,嬌嬌才察覺冷風吹在麵上一陣陣涼,她低頭,手心全是汗,將紙包都給浸濕了。

是沒看見還是……

不,不可能沒看見。

嬌嬌仔細回想,剛才收回手的時候,看向了長洲,長洲那時候與自己正好對視上了,不可能沒看見自己的動作。

但他為什麼不說呢?

嬌嬌想不通。

望著桌上酒壇子,略加思索後,她將酒壇給推翻了,順著滾到了桌下,酒水撒了一地。

長洲料定了鍾離鏡還會回來找自己,所以推開門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表現的詫異,平靜的來到了他對麵入座。

“叫殿下久等了。”他漫不經心的說著客套話,絲毫沒有坐相,旁若無人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鍾離鏡將他的舉動都看在眼裏,掩了眸子輕笑道:“許老板莫不是因為那晚的事情對我生出芥蒂來,打算反水吧?”

長洲跟著陪笑:“這是哪裏的話,我自然是跟隨你的,畢竟我還有仇在身不是?”

鍾離鏡原是不信的,聽到他最後那句,才勉強信了,他清楚的知道長洲心中對於複仇的執念有多深,所以並不感到詫異。

“這樣無非是最好的,能幫你複仇的人隻有我,你看你最好的兄弟,最愛的人,都站在了對立方,你能信任的人隻有我。”

長洲喝著茶,沒有多說什麼。

鍾離鏡也並不著急,慢條斯理給自己倒茶:“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長洲輕笑:“你信不過我,不去問四殿下,卻來問我,是想試探我?”

鍾離鏡眸子流轉,笑說:“這話說的,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性子,又豈是我問什麼,他就會說什麼?再者,我要問的事情,他知道的未必有你多。”

長洲挑眉,來了興致,“噢?是什麼事情,還能我知道的比他多。”

鍾離鏡:“禹州的。”

長洲臉色微僵,大致料到了他要問什麼,他問出的話也和長洲所想無差。

鍾離鏡:“鑄煉場的東西,到底上哪去了?”

長洲:“這我還真不知道。”

鍾離鏡:“你當時就身處禹州,又是你發現了藏起來的兵器,你會不知道到哪去了?”

長洲見他語氣嚴肅,正了身形,直盯著他的眼睛,眼神異常堅定。

“早在回來的時候我就與你說了,那批兵器並不在我手裏,當初是淩蒼梧將東西拿了去,後有人擄走了葉子錦,將東西奪走的。”

鍾離鏡並不相信這番言論,“你消息靈通,就沒有去查過那人到底是誰?你在禹州停留兩年,連這點消息都探查不到?”

他語氣不善,長洲自然也不會慣著他,冷言道:“那人之前從未在禹州露麵,我不曾設想當初除了淩蒼梧,到底還有誰要爭奪那批兵器,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若是不信,也無需再問。”

二人對峙了許久,誰也沒有開口服軟。

外麵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長洲語氣不佳:“誰?”

“是我,約莫茶涼了,前來給你們換一壺茶。”

是嬌嬌的聲音。

鍾離鏡並未做聲,望著長洲,似是想看長洲對她到底是何等態度。

長洲臉上盡管還是有些不耐,但並沒有為難她,出聲道:“進來吧。”

嬌嬌端著托盤而來,“見過七殿下。”

鍾離鏡點頭,算是回應。

隻見嬌嬌將托盤上的茶壺放下,要將剛才放在這處的茶壺換走。

長洲叫住了她的動作,“方才喝了些酒,如今燥熱的慌,留著我喝。”

嬌嬌頓了一下,下意識瞥了眼鍾離鏡。

鍾離鏡兀自拎了已經涼卻的茶壺,放到了托盤上,笑道:“話不能這般說,既然喝了酒,更需要喝些熱茶暖暖身才是。”

長洲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擺擺手讓嬌嬌離開。

“瞧我,連茶涼了都沒有注意到,還得是嬌嬌心細,看的出來她甚是喜歡你。”

嬌嬌的突然打斷,化解了剛才的僵持,鍾離鏡將長洲茶杯中剩餘的茶水倒了,重新斟了一杯。

長洲歎息了一聲,說道:“我方才所言皆是真的,反倒是我想問問你,你與謝廣坤勾結,當初在回京的路上,卻要將我也往死裏逼,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