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也不和他繞彎子,直截了當問道:“葉子錦是不是被你抓了?”
鍾離鏡先是頓了一下,隨後低聲笑了起來:“你怎麼和十弟一樣,盡問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別裝蒜,我知道是你,除了你,也不會是別人。”長洲直接拆穿了他的謊言,鍾離鏡的笑意僵硬在了臉上,臉色逐漸冷了下去。
“長洲,你別忘了,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葉子錦是鍾離衝的棋子,留下隻會後患無窮。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取舍,為了一個女人,讓你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孰輕孰重,你還是從新考慮一下吧,錯就錯在你沒有管好葉子錦,讓她選擇了被鍾離衝掌控,不然我又何須費這功夫將人擄來?”
長洲:“少說這種空話,怎就是錯在她被鍾離衝控製?你就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我再說一遍,我要葉子錦安然無恙,不然便將你所有事情都抖露出去。”
鍾離鏡停下了腳步,眯了眯眼,一雙狹長陰沉的眸直盯著長洲,冷冷問:“你威脅我?”
他沒想到,這個和自己站在一條船上的人,居然不惜和自己鬧的魚死網破,隻為了一個女人。
“就當是吧。”
鍾離鏡頓時冷笑了起來,揚聲道:“行,你抖露出去,你的大仇也別想報了。讓人看看你到底有多愚蠢!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這麼多年付諸的努力都毀於一旦!你說啊!你現在就去告訴全天下!”
長洲一把上前,掐著試鍾離鏡脖子,將人抵在了牆上,袖子中的匕首也倏然彈處,在月色下泛著寒光,直抵鍾離鏡脖頸。
隨著他剛才的動作,鍾離鏡府上的侍衛也連忙抽出了腰間佩劍,直指長洲。
長洲低聲輕笑:“來啊,看是你們的劍快,還是我手裏的刀快。”
聲音猶如煉獄惡鬼索命,眾人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鍾離鏡脖頸一陣刺痛,一道溫熱液體順著脖頸滑落,夾雜著幾分血腥味。
他明白這是長洲給他的下馬威,為的是逼迫他說出葉子錦的位置。
“真是個瘋子。”鍾離鏡在這時候還不忘輕笑。
“比你也不過如此。”長洲冷冷回應。
這裏的動靜,不出意外的驚擾了府上的其它主人,鏡夫人以為是鍾離鏡回來,攜帶著兒女上前迎接,卻瞧見鍾離鏡被桎梏著的一幕。
“許老板,你這是要與我們為敵嗎?”鏡夫人將兒女護在身後,厲聲嗬斥。
長洲卻輕笑著收起了小刀,笑道:“怎麼會呢?我與七殿下隻是在互相玩鬧,你說是吧?七殿下。”
態度突然的反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他這麼說,鍾離鏡也不想將關係鬧的太僵,又猜不透他到底想幹嘛,隻能順著他給的台階下。
“是,隻是在鬧著玩。”
鏡夫人瞧見了鍾離鏡脖子處的傷口,心中半信半疑,並不敢將他這話當真。
長洲卻早已像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拍拍鍾離鏡的肩膀,“好了好了,驚喜也準備完了,叫你的人將手裏劍收收,大過年的這樣多不好。”
他用匕首劃破鍾離鏡脖頸時,當真對大過年見血這件事不好隻字不提。
鍾離鏡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擺擺手,叫周圍的侍衛將劍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