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丫丫閑不下來,和林嬸一同去灶房幫忙去了,幾個孩子聚在一起玩鬧。
葉子錦坐在桌邊,喝了口茶,看向同樣坐著一聲不吭的遊詩。
“徐舟死前,可有與你聯係過?”葉子錦問。
遊詩抬眸看向葉子錦,似乎並不想和她說話,但又因為家中對她尊重,不回應不好。
他默然了一會,淡淡道:“與你無關。”
葉子錦挑眉,“那與誰有關?蓮兒?”
遊詩眼眸頓時流露出幾分詫異,不等葉子錦接著詢問,他便倏然站起身來,“我要去茅廁一趟,失陪了。”
葉子錦幾乎可以斷定,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之前徐舟說過,鍾離衝有個基地,但沒能說完具體事情,便死了。遊詩肯定知道中間發生的事情。
等了兩刻鍾,也沒有見他人回來,葉子錦頓時明白這小子根本就是屎遁了。
她起身,正要去詢問他人上哪去了,迎麵撞上了一人。
一股子酒氣躥入鼻息。
“呦,怎還這般熱情投懷送抱?”
頭頂傳來長洲輕佻笑意,葉子錦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剛才過來瞧見遊詩沒?”葉子錦問。
長洲:“遊詩?沒瞧見,怎麼了?”
夢涵跳入門來,笑問:“遊詩是誰?真是個好名字。”
遊錚將二人接待進來,也聽到了剛才葉子錦問話,探頭道:“遊詩這混小子跑了?我找找他去。”
葉子錦搖搖頭:“算了,不急,等他自己回來。”
遊錚點頭:“也好,不管這混小子,既然客都到了,我去點爆竹。”
鍾離九州探出頭來,“這他作甚?你看上他了不成?”
葉子錦白了他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長洲到她身邊入座,重新拿了杯子,被自己倒了一杯茶,“發現什麼了?”
葉子錦:“徐舟死前,身上的傷都是人為的,我問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感染的蟲疫,再次之前又去過什麼地方,他隻提及鍾離衝,之後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死了。”
她並沒有告訴長洲關於秘密基地的事情,反而詢問:“蟲疫的爆發,是不是鍾離衝幹的?”
她目光炙熱的盯著長洲,長洲卻並不說話。
鍾離九州呐呐道:“十哥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
“為何不會?”葉子錦反問。
鍾離九州撓撓頭,吞吞吐吐說道:“他對十皇嫂和小靜怡格外在乎,若是真是他促使的蟲疫,豈不是將他自己一家也卷入了進去?”
這確實是一方麵,不管外人對鍾離衝的評價如何凶殘、十惡不赦,他對他夫人和孩子的在乎,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徐舟說的秘密基地又是什麼,和蓮兒有什麼關係?
“子錦,你需要休息,這些事先不要插手了。”長洲說。
換成以前,葉子錦會認為他隻是單純的安撫。
可現在,她心裏有了疑雲,越是不想讓她插手,她越是想看看,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她點點頭,“謝謝。”
長洲聽到這兩個字,頓了一下,苦笑一番,沒有再多說什麼。
“現在似乎還早,我先出去透透氣。”葉子錦起身,朝著外麵去。
“我陪你一起。”長洲起身。
“不用了,我一會就回來。”
葉子錦站在遊錚家門外,小巷裏還有孩童嬉戲玩鬧的聲音,周邊都是住宅,時不時就會傳來鞭炮聲音。
她吐了兩口濁氣,心中暗罵自己剛才險些又偏激了。
倏然想起,剛才葉梓好似帶著洋洋和遊柳兒一同出來玩了,遠處笑聲裏麵,隱隱夾雜著熟悉那三孩子的。
她朝著聲音走去,是來到拐角,拐角的巷子道路更為寬闊,葉梓就像個老中醫,煞有其事的給幾個孩子把脈,一臉深沉,摸著莫須有的胡子。
那模樣屬實搞笑,叫人忍俊不禁。
葉子錦隻站在遠處瞧著,輕笑了一番。
但很快,葉子錦就察覺身後一陣涼意,後頸一痛,頓時沒了直覺,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