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蒼梧點頭,率先轉身離開。
鍾離九州多看了長洲兩眼,追著淩蒼梧離開了。
長洲道:“我可是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就指望我走?”
葉子錦懶得理會,回到了櫃台前。
長洲戲笑道:“你就不想知道鍾離衝為什麼會想巴結我?”
陳丫丫接話:“因為你人傻錢多?”
“去,錢多是事實,試問世間哪裏還有比我聰明的人?”
葉子錦撐著腦袋看他:“若非你身上有可圖之處,鍾離衝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是不是在幫著鍾離衝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見過他,第一次見麵便險些要了我的命,不是個仁善之輩,為人凶殘,不能為帝,況且……”
葉子錦想起許盈就是被鍾離衝所殺,她瞟了長洲一眼,並不知他是否知道此事。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良善之人,凡事我都自有分寸,他如今有求於我,給點好處又何妨?”
長洲笑著,眼眸卻格外的冷,看的葉子錦心中一陣寒顫。
他應當……
是知道的吧?
是知道的。
“你且多加小心。”葉子錦叮囑一聲。
“你在關心我?”長洲問。
葉子錦翻了個白眼,將寫好的方子交給了陳丫丫。
“傷藥?給誰抓的?”陳丫丫接過,一眼看出了方子的用處,剛問出口,下意識瞥了眼長洲。
給誰的就不必多說了。
她抓好藥,拿給了葉子錦,她將藥包推到桌邊,“待會帶走,早晚各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用完了再來這裏抓。”
長洲上前提了藥,“你倒是還記得,我先回去了。”
“慢走。”
一直到傍晚,陳丫丫探頭看了眼:“也不知道林嫂為何還沒將葉梓和洋洋帶回來。”
下午二人都有事在身,將葉梓和洋洋交給了林嫂照看。
兩孩子吵著要去街上玩鬧,林嫂就跟著兩人去了,眼看快兩個時辰了,也不見人回來。
葉子錦也朝著外麵探頭看了眼,倏然一把飛刀從葉子錦眼前劃過,釘在了門框上。
朝著來源處望去,街頭都是行人,一人身形高大,穿著厚重蓑衣,戴著蓑帽,從人群中走過。
葉子錦連忙追了上去,追到轉角,拐了個彎,就沒見了那人人影。
重新回來店鋪前,陳丫丫已經將飛刀給取了下來,查看上麵釘著的紙張。
“這是何意?”陳丫丫將紙張遞給葉子錦。
她接過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這麼一段話:
提防身邊人。
落款沒有名字,沒頭沒尾一句,叫人摸不著頭腦。
這張紙條被釘在葉子錦跟前,定然是給她的,但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子錦初來雲起,身邊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他卻叫自己提防身邊的人。
她轉而看向陳丫丫,與她最為親近的無非就是陳丫丫了。
但……
陳丫丫:“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葉子錦道。
將紙張重新折疊了起來。
陳丫丫:“你瞧見剛才那個人模樣了嗎?”
葉子錦搖搖頭:“沒有,他會功夫,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沒看見他長什麼模樣,但是看他背影,感覺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