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離開,外麵頓時安靜了許多。
葉子錦聽了許久也沒有聲響,就要出去,被長洲給攔下。
“他留了人在這找。”
聚精凝神的聽了一會,補充道:“八十人。”
葉子錦心下大驚,這麼多人在這找,也不知要找多久。
沒有了布政使再邊上,旁人都懈怠了下來。
這處比較偏僻,一人走到草垛邊,直接坐下,二人不經屏住了呼吸。
“真不知道到底鬧哪出,原本隻是總督大人和知府的事,真不知道他湊什麼熱鬧。”
靠坐在草垛的人甚是不悅,抱怨了一句。
“誰隻要要鬧什麼幺蛾子?咱們哪管這麼多,隻等著看戲就好。”
“話也不是這麼說,知府對禹州百姓都挺好的,也不知總督為什麼非等盯上他,原本還念著禹州終於能過一陣子太平日子,就碰到如今這事。
若是知府真出個三長兩短,豈不是又要任命其他人來上任,到時候又要受苦了。”
“你說的也是,但我們能做什麼?根本幫不上忙啊。”
坐著那人甚是愁容的尋思一瞬,說道:“我聽說抓知府的罪名是說這鑄煉場是他的,我尋思肯定不是,不然布政使去巡撫吳成家裏找什麼東西?”
“是這麼說,我那天就跟在驛站外麵,親口聽裏麵說的,那鑄煉場就是吳成造的。
現在東西找不到了,就賴到知府身上,想叫他背鍋唄。”
“這麼說來,他們想去吳成家裏找的東西,是想毀屍滅跡,叫人不能證明是知府做的?”
這二人也是機靈,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壞心思。
不等二人交心,一把長劍便橫在坐在草垛男人的脖頸上。
長洲從草垛中出來,食指放在唇邊。
二人還未來得及驚呼,硬生生將聲音給吞了回去。
“方才你二人的話我都聽到了,既然都是為了救出淩蒼梧,不妨合作一番如何?”
長洲發絲還插著幾根草屑,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邪笑,看著屬實沒有氣勢,更不像個好人。
男人看著脖子處寒冷的劍鋒,吞咽了口口水,道:
“你也是要救知府的?”
葉子錦探出頭來,看向周圍,周邊不時有人走動。
長洲穿著和他們不同的服飾,難免有些紮眼。
她低聲提醒道:“回來。”
長洲隻得退回了草垛。
“是,不需要你們做什麼,隻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留在布政使邊上,將得知的有用消息告訴我們就行。”
葉子錦從草垛中發出聲音。
另一人並不知二人底細,手搭在劍柄上,一臉謹慎的盯著草垛中露出的劍鋒。
“我怎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想救他?”
“淩蒼梧的命就擺在那,我們沒有說謊的必要。”
那人還想再說什麼,遠處傳來管事的人一聲吆喝。
“走了,還在這做什麼?”
都是拿錢辦事的人,平日裏布政使隻顧著吃喝玩樂,也不會加以管教。
如今隻要人不在,都是自己想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交代的事情也隻是走走形式。
男人朝著草垛看了眼,草垛中露出的劍鋒縮回去。
“怎麼聯係你們?”他壓低了聲音問。
“有家店鋪,去那找老板。”葉子錦低聲回應。
二人對視一眼,“成。”
此話說完,二人跟著大部隊離開,並沒有對人揭露兩人。
葉子錦與長洲對視一眼。
等外麵沒了動靜,長洲才從草垛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