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排書架,最後靠牆還有一扇書架,長洲上前將書架推開。
露出牆麵上一番丹青水墨畫來,掀開畫簾,才見裏麵幽深密道。
長洲將火折子拋給了葉子錦。
“作甚?”
長洲笑道:“我隻是來跟著你的,還想叫我打頭陣不成?”
葉子錦暗道這人真是斤斤計較,點了火折子,朝著暗道內走去。
暗道內漆黑一片,看不到頭,越是往裏走,洞口反而越窄。
“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葉子錦低聲詢問。
聲音在幽靜的空間裏回蕩,格外清晰。
之前陳廣家的密道,裏麵也沒這麼長。
長洲沒說話,不知道在後麵幹什麼,也不做聲。
葉子錦回頭,忽然一張大臉湊了上來,將她嚇一跳。
長洲見狀,反而笑出了聲:“你怎這般不經嚇”
葉子錦橫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長洲跟在後頭,見她不做聲,詢問道:“生氣了?”
葉子錦:“犯不著跟你生氣。”
長洲:“我這不是看你太緊張了?放心吧,也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到時候將人劫出來,好死不如賴活著。”
葉子錦:“你別跟我說話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終於走到了盡頭,裏麵空間豁然開朗。
十來平,一處桌椅,一盞燭燈,再無其他。
葉子錦上前,將燭燈點著,燭燈的光亮要比火折子亮的多,將不大不小的空間照的明亮。
書桌有不少櫃子,葉子錦隨手拉開一個,除去印章外,還有不少公文書。
葉子錦打開,發現都是記錄些瑣事的。
她轉而要去翻其他東西。
長洲道:“別找了,你找不到。”
葉子錦停下動作看向他。
長洲摸了把桌麵,摩挲著指尖細微的塵土。
“這裏原本放著東西,被人拿走了,我們應該晚來了一步。”
葉子錦不信,還是將書桌裏裏外外都翻找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
不得已相信了長洲的話。
長洲看笑話一般看著她。
這叫她不禁更煩悶了:“難道謝廣坤等人早有預謀,將東西給拿走了?”
鑄煉場的事情是昨晚才發生的,謝廣坤還能提前預知,提前將東西給帶走?
若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好大一盤棋。
長洲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葉子錦心不由沉了下去。
來到門前,吳成的婦人早已醒了過來,再次看見二人,又要撲上前。
葉子錦給長洲使了個眼色,長洲這才止住了拔劍的動作。
“幺兒,你如今長大了,比娘都高了。”
吳婦人圍著長洲兜轉了一圈,蓬頭垢麵,眼神卻格外明亮有神。
“娘,我有些問題想問你。”長洲試問。
婦人見他說話,甚是高興:“好好好,你說,娘都聽著,娘知道的娘都告訴你。”
長洲問道:“這兩日可有人去過我爹書房?”
吳夫人做思考狀,思索了一番,搖搖頭。
“沒人來過啊。”
她驟然驚呼,神經兮兮道:“你爹來過,你爹回來看我們了,他說他死的好冤,幺兒,你一定要為你爹報仇。”
她抓著長洲手臂,瘋瘋癲癲的搖晃。
長洲看了葉子錦一眼,一記手刀將人再次打暈。
拖拽道簷下靠著。
拍拍手上的灰,長洲道:“什麼也問不出來,瘋瘋癲癲的。”
葉子錦收斂了眉眼:“我們去鑄煉場看看。”
長洲不動不回。
葉子錦問道:“怎了?”
長洲這才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不妨吃點東西,明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