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是本官做錯了?”謝廣坤眯了眯眼睛,大有要發怒的前兆。
葉子錦屈膝:“小女不敢,小女隻是想知道,不過一件狐裘而已,若是忘了取回來,重新取回便是,不知為何要如此大動幹戈,惹得雙方都不痛快?”
謝廣坤眯著眸子將葉子錦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沉聲道:“說來,你與淩蒼梧又是何等關係?為何會跟著一同過來?”
葉子錦不慌不忙道:“知府大人為人忠厚,深受百姓愛戴,曾有助於我,我心中自當萬分感激。”
“聽聞知府大人出事,自是要代表禹州百姓前來了解個清楚,才能叫大人不枉受不白之冤。”
謝廣坤冷笑一聲,“冠冕堂皇。”
正了正身形,說道:“其實方才說的不全,若是隻是一件狐裘的事,我自然也不會這般小氣。”
見他停頓,並沒有要往下接話的意思,葉子錦隻得追問:
“小女鬥膽,想問問究竟是為何?”
左宏看了眼謝廣坤的神色,嗬斥一聲:“大膽!大人不想說,自然是秘辛,豈能叫你知道了去?”
九州道:“她即是不能知曉,那不知以我的身份,能不能知曉呢?”
左宏斷然不敢像謝廣坤一樣和九州硬剛,一時間沒有作聲,看向了謝廣坤。
謝廣坤不急不忙,“實不相瞞,那都是因為淩蒼梧涉嫌私自開采鐵礦,製造兵器,有謀逆之心啊。”
說罷,意有所指的看向九州:“隻是不知十九殿下是否知道此事?”
九州若是說一句知道,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都要被謝廣坤給抓了去。
但若是說不知,再質疑這件事,又好似在包庇。
葉子錦深知他現在不好說話,上前道:
“大人這般發問難免強人所難了,這可是叛國謀逆的大罪,大人可不能胡說。”
謝廣坤勝券在握,壓根不將葉子錦一個小小醫女放在眼裏。
“我的人昨日找到了一處鑄煉場,恰那日裏麵的東西盡數搬離,又有人瞧見淩蒼梧鬼鬼祟祟在那處,你且說說,這能是我胡說嗎?”
“假借狐裘失竊,也不過是給他留個好名聲,不想叫起到時候死的太難看。”
謝廣坤瞥向二人,看了一圈:“話說來,我方才試探你二人,你二人於淩蒼梧關係頗好,怕是也參與其中,才這般不留餘地的趕著來救他,即是如此,你們也難逃一死。”
“來人!將這二人抓起來!”
九州還真沒想到謝廣坤權勢滔天,膽子也大成這樣。
自己好歹掛著皇子的頭銜,他也斷然不顧,說抓就抓。
“慢著!”九州扯下腰間金令正對眾人,製止了旁人行動。
“此等金令,乃是當初父皇親自賜予我的,見令如見君,我看誰敢動!”
謝廣坤縱然心中不悅,也不等屈膝跪下,眾人見狀,紛紛下跪。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子錦隻知道她腰間金令金貴,是皇室的象征,倒是真不知道,還是禦賜的。
不是說九州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嗎?為何身上有此等貴重的東西?
“起來吧。”
九州隨口道。
“我倒也不說難為你,你既然懷疑我,我就在這,哪也不去,但這件事總歸是要查清楚的。”
謝廣坤不似剛才那般莽撞,語氣比剛才好了些許。
“事實如此,還要如何查清楚?”
“淩蒼梧是兩三個月前才來的禹州,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在吳成眼皮子底下開采鐵礦,鑄煉兵器?”
“你並非是他,又怎知他不能?他自主請纓來的禹州,為的什麼他自己心中難道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