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癟癟嘴,心中早已認定了長洲就是喜歡她。
他就沒見過長洲對誰這般上心過。
司辰吃完飯後,馬不停蹄的翻牆回到了安定居。
主屋裏亮著燈火,印出長洲的身影,手中拎著剛撕下的人皮麵具。
想起今日吃飯時發生的事,難忍心中疑惑,司辰上前敲了敲門。
“何事?”
聲音清冷低沉,這才有了主子真正模樣。
司辰低聲詢問:“我來問個問題。”
裏麵驟然沒了聲音,司辰還想貼著門聽一下,門就霍然打開。
就這麼一夥的功夫,長洲也還是將人皮麵具給戴在了臉上。
許是沒有對著銅鏡,戴的沒鼻子沒眼的,看著甚是滑稽。
司辰將這些年所有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壓製住了笑意。
“有事說事。”
長洲現在看誰都不爽,看司辰由其是。
身為自己的人,居然這麼容易就被幾頓飯菜給策反了,真是奇恥大辱。
“主子,我就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喜歡葉子錦?”
長洲冷笑:“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隨後嘭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徒留司辰摸了摸鼻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還是不好意思承認?
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長洲還以為這人是來道歉的,沒想到問的這種可笑的話,甚是不屑的嗬笑了一聲。
將臉上麵具重新摘下,放進了錦盒裏保存。
自己怎麼可能喜歡葉子錦,不過都是因為……
長洲想著,身形一頓。
若說之前,他能護著葉子錦,確實是因為知道葉子錦是蘭姨的孩子。
但好似在不知不覺中已然變了些許味道。
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叫人想著便覺得不好受。
長洲索性放空了大腦,不再去想這回事。
保護葉子錦,自始至終,不過是為了兌現當年答應了蘭姨的話罷了。
黑夜籠罩之下,無人知他心中真實想法。
“禹州周報!禹州周報!總督大人即日便要抵達禹州了!殺害巡撫的人到底是何人?僅需一份報,便能知曉禹州大小事件!”
小童蹦跳著從醫館門前經過。
九州手中早已買下了這周的周報,總督要前來禹州的消息放在了最上麵。
他有些不樂意了,“我還以為會先將我來的消息放出去。”
若是率先放出去的是皇子抵達禹州的消息,怎麼著也該將總督視察的消息給壓下去。
葉子錦撥弄算盤盤算著這個月的收益,聽他開口,抬眸看向他。
“你的事尚且還是機密,在京都那邊沒有給你擺平之前,不得公開。”
不然若是叫有心之人得知了去,還不知要弄出什麼禍端來。
九州漫不經心:“我知道我知道。”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小酌,打算先將周報給看完,就聽見一陣喧囂聲傳來。
一人莽撞的衝了進來,將一包藥拍在了櫃台上。
“我父親今年已有八十,感染了風寒也想著省些錢,才會從你這處拿藥,你怎好將這種藥給他?”
來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來勢洶洶,氣的心率不平。
怒發衝冠,隻怕要止不住上前對葉子錦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