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丫丫一心都在傷患身上,還以為他是要出去玩,隨口道:
“去吧,我荷包就在櫃台那處,你拿點碎銀子自己玩去。”
葉梓聞言,走到了櫃台前,踮著腳尖夠到了錢袋,從中倒出了所有碎銀子,有個五六塊。
他將碎銀子塞進自己兜裏,錢袋放回遠處。
站在門口,還不確定的回頭:“我真的走了噢。”
沒人搭理。
氣的他頭也不回的走,沒走多遠,就重新折返了回來,將門口放著的傘一並拿走了。
葉子錦剛才頓了一會,驟然起來,一陣頭暈目眩,直直倒地。
還是司辰前來煎藥的時候,才發現的,連忙將人送到了樓上床上。
第一時間通知了長洲。
長洲打了個噴嚏,還在記恨昨晚葉子錦當真叫他爬去的床上。
暗道日後在幫這人,自己就是腦子有病。
一聽到司辰說那人病倒了,還是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來到她跟前,將人抱起來就要走。
迎麵碰上陳丫丫給她煎好藥送來,看到這一幕嚇一跳,連忙詢問:
“長洲,你要將子錦帶去哪?”
“我帶她去找大夫。”長洲急匆匆的,好似說句話都耽誤了強求葉子錦一般。
陳丫丫真是哭笑不得,“你將她放下,這裏就是醫館,你還要找誰去?”
長洲被她一嗬斥,才恍然發覺這裏就是葉子錦的醫館。
顧不上尷尬,他將人放回了床上,看著陳丫丫端著藥喂給她喝。
“她怎麼了?”長洲問。
昨天還好好的,今日怎還能病倒了?
陳丫丫想起這事就沒好氣:“你還好意思問。”
長洲滿頭霧水,“和我有什麼關係?”
陳丫丫橫了他一眼:“昨日子錦本就是淋了雨回來的,燒好了熱水要洗澡驅寒換衣服的,結果你倒好,給她洗澡水裏下藥。”
“澡也沒洗成,衣服也沒換,之後還因為要事離開了,這般下來,鐵人也得感染風寒。”
長洲神情一頓。
這麼說來,還真是自己的緣故?
他沒說話,站在一邊看著。
陳丫丫這時候才想起來方才葉梓說的話。
“對了,葉梓好像離家出走了。”她驚的碗都差點摔了。
長洲卻滿不在乎模樣。
“怎麼辦?你幫忙找找吧。”陳丫丫看向長洲。
長洲漫不經心道:“你著什麼急?淩蒼梧還能真放心他一個人在外麵不成?”
陳丫丫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可淩蒼梧又不知道……”
長洲噙著笑看她:“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不知道?”
陳丫丫無話可說。
淩蒼梧帶人來到了趙德的老家。
他家的隔壁院子,原本是小娘子家的,自從小娘子雙親過世後,這處房產就被變賣了,早已換了人家。
淩蒼梧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聲詢問,聲音蒼老無力。
“誰啊!?”
杵著拐杖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淩蒼梧抬手,示意身邊的眾多衙役退開。
門被打開,印入一個矮小的老婦人。
“伯母,我們是趙德的朋友,想找他一同出遊,他現在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