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配備齊全,和他在家中並無區別。

“公子,子錦姑娘來找你來了。”

長洲停下了逗鳥的動作,朝著她看了過來,隨手將鳥籠擱在了桌上。

“大忙人今日怎有空來我這?我可是一早就瞧見你店鋪門前排滿了人。”

示意葉子錦入座,自己給她沏了一杯茶。

“這幾日降溫急促,不少人感染了風寒。”她說著,從懷中取出了剛才在店鋪中寫好的紙張,張開推到了長洲跟前。

“這是茶點的樣式和配方。”

雖然長洲一直沒說,但葉子錦消息也還算靈通,聽春香說,長洲和周記家的生意談成了。

於是將一早想好的東西整理好了送過來。

長洲大致翻看了兩眼,笑道:“你消息倒是快,還沒說就知道了。”

葉子錦捧著熱茶暖手,雖然就幾步路,走過來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別貧嘴了,還有一份,是冬日的飲茶,有驅寒除濕的功效,涼茶可以暫時先下了,將這個頂替上,嚐嚐鮮,不容易膩。”

她又取出早就備好的小冊子,交給了長洲,他照例接過,隨手翻看了兩頁。

“你想的倒是挺周到的,隻是這份額……”

葉子錦搶先一步道:“自然是我占大頭,之前約定的隻是涼茶的,其他的你可莫要誆我。”

長洲見她一幅要和自己急的模樣,止不住輕笑出了聲。

“行,都依你的。”

早該如此。

葉子錦摩挲了著茶茶盞不說話。

長洲看出來,詢問:“怎,還有別的事?”

葉子錦點頭:“我想問你要個人。”

“嗯?誰?”

葉子錦找過自己幫忙,要人還是頭一次,引起了長洲的好奇。

“司辰。”葉子錦長話短說。

長洲指尖敲了兩下桌沿,沒想明白。

“為什麼?”

葉子錦沒有將陳丫丫的盤算供出去,而是道:

“他看著機敏,今日來店裏幫了一天活,感覺很適合這行,想栽培他。”

回答的中規中矩。

長洲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又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但轉念一想,就算真將人放到葉子錦那去,對自己也沒什麼影響。

“他想去就讓他去,我很能留得住他?”他輕描淡寫,重新回到窗戶下的桌邊,取了鳥籠,拎到葉子錦跟前。

“好看嗎?”他問。

葉子錦頓了一下,仔細打量了眼,點頭:“好看。”

現代的國寶,能不好看嗎?應該價值連城,也不知道他怎麼弄來的。

“不會說話嗎?”葉子錦問。

“不是,之前說話,我嫌它太聒噪了,馴的它時說時不說。”

葉子錦悲憫的看了眼鸚鵡。

“說句話來聽聽。”長洲用釵子逗弄鸚鵡。

“美人,來這坐,靠近點。”

鸚鵡頓時張嘴,連輕佻的語氣也學了個十成十。

葉子錦愣了一下,看向長洲。

鸚鵡學舌,一般都是旁人當著它的麵說的多,才會學得快,這就說明……

長洲麵子有些掛不住,用釵子敲了下鸚鵡腦袋。

“閉嘴!”

鸚鵡難得開口說話的機會又被剝奪,順著腳踩的細杆朝退了退,尖銳聲音重複:“壞人!壞人!”

眼看長洲表情一冷,就又閉口不說話了。

當真是有些性子。

長洲不敢看葉子錦的表情,怕看到她戲謔的目光。

“我聽說昨晚又出事了。”

淺拙的轉移話題的借口,但很受用。

“什麼事?”

“你還記得古奇嗎?”長洲問。

葉子錦怎麼可能不認識,一提到這個名字,就叫她想起了那個命苦的小娘子。

年紀輕輕,本有無限可能,卻死在了淒涼慘淡的冬日。

“他怎麼了?”

長洲:“他死了。”

這個消息叫葉子錦詫異了一瞬,他有巡撫做庇護,淩蒼梧都拿他沒有辦法,怎麼說死就死了?

“怎麼回事?”

長洲撐著腦袋,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你書肆應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但肯定沒我來的全麵,我且告訴你,你別記著剛才的事。”

合著事拿這個八卦當酬勞,來堵她的嘴的。

“說來聽聽。”

她本來也沒打算記著長洲的事,不論他私人生活如何,也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古家的小娘子,原有個青梅竹馬的少年郎,隻因小娘子看上了古奇,二人才沒能終成眷屬,如今小娘子香消玉殞,對方自然看不下去,這才將古奇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