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笑道:“是與香樓常用的香有些相似,但有別的效益,可以強身健體,延綿益壽。”

長洲有點不信:“方才還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現在又給我送這種好東西,莫不是有詐?”

葉子錦臉色一冷,伸手就要奪回來,“不要還我,我還不送了。”

見狀,長洲連忙收了回去,“要的要的。”

迅速塞入了袖中,生怕她來搶一般。

“今日便到這了,我得趕緊回雲茶樓躺著了,先行一步,有空來喝茶。”

長洲撐了傘,走進雨霧,背影也逐漸模糊,消失在了煙雨中。

雨打屋簷,順著屋脊凹道淌落,嘩嘩水聲,倒也悅耳。

約莫他走遠,陳丫丫的身形才出現在了藥櫃後麵。

葉子錦瞥眼瞧見,輕聲道:“他這人性子就這般,開玩笑也不知分寸,你莫要惱怒。”

她兀自說著這話,倏然想起,長洲說這般有意思,顯然是知道春香對他有意,還肆意為之。

看來今天給的教訓還是太輕了點!

葉子錦咬了咬後槽牙,希望他沒有下次,不然……直接閹了他!

陳丫丫神情有些落寞,回到了葉子錦身邊,心事重重問:“子錦,他不喜歡我,會不會是因為我不好看?”

葉子錦仔細端詳陳丫丫的臉,因為那道傷疤,她至今也未將麵紗給摘下,叫她看著也不好受。

但……

“長洲也不似那等膚淺的人,應當不是因為你樣貌。”

陳丫丫心情複雜,拉著葉子錦衣袖:“子錦,你且幫幫我,我還是想試一試。”

她說的是幫她醫治好她的臉,讓她得以有一張姣好的容顏,不自卑的去追長洲。

葉子錦指尖點了下她鼻子,笑道:“這本就是答應過你的,自然會幫你治好,前陣子忙於淩蒼梧的事,給疏漏了,這就撿起來。”

陳丫丫心中頗為感激,“謝謝子錦。”

“你我之間言謝做什麼,既然你願意隨我一同離開小漁村,我也自當將你照顧的妥當不是。不能日後衣錦還鄉,叫人還能挑出我毛病來。”

陳丫丫被她這話給逗笑了:“我們日後還會回小漁村嗎?”

“不知道,許是有機會回去一趟的。”

陳丫丫點頭:“我以為我會舍不得小漁村,但我們出來這麼久,我也隻想起過那位拉了我們多次的老伯。”

葉子錦揉了揉她發頂。

這邊長洲剛到雲茶樓,當即有小廝上前幫他收了傘,自己拂去肩上雨水,踱步上樓去。

脫下沾濕了肩膀的衣衫掛在一旁,躺在軟暖的軟榻上小憩,手中還捏著葉子錦給的香膏盒子。

左右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陷阱,心中也不禁懷疑起來,是不是葉子錦耍自己。

或者……拿錯了藥?

他輕嗅了一下香膏,下身頓時有了反應,激動的昂起了頭。

長洲臉色沉了下去。

上樓還沒一刻鍾的長洲,重新穿好衣衫下樓,打傘來到了香樓門前。

還沒進去,就嗅到與香膏氣味頗為相似的香粉氣息。

他頓時痿了下去。

長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居然——

痿了!

長洲麵色陰沉的嚇人,轉身朝著有家藥鋪走去。

將香膏重重擱在了櫃台上,“葉子錦,你耍我!”

葉子錦抬眸,一臉茫然:“我怎麼耍你了?”

陳丫丫連忙打圓場:“長洲公子,其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子錦怎麼會耍你呢?”

長洲沒好意思說這藥導致了他如今陽痿,隻沉著臉問她:“解藥呢?”

葉子錦依舊不明所以:“什麼解藥?”

長洲氣急敗壞:“你還要裝不知道,這個香膏你下了藥,解藥在哪?”

陳丫丫聽了也是一驚,轉頭問子錦:“子錦,你給他下藥了?”

葉子錦抵死不認:“沒有證據你可別亂說,我方才反悔說不給你了,是你自己非要搶了就跑的,現在不知道從哪染的藥,來我這汙蔑我。”

“你——”長洲在葉子錦手裏徹底栽了。

明知葉子錦這人不懷好心,卻還是收下了她送的東西,還不要命的研究了一番。

長洲想起方才自己作死的模樣,便忍不住想扇自己兩耳光。

葉子錦和善笑道:“不妨你先說說自己到底如何了?叫丫丫給你抓幾味藥調理一下。”

陳丫丫光是聽二人打啞謎,心裏也著急,催促道:“是啊是啊,長洲公子,你快說說到底怎麼了,我也好給你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