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都看著自己,葉子錦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回想了一下剛才說的,才發現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她遲疑了片刻,疑惑道:“難道我應該知道?還是說你們知道與我定親的是何人?”
淩蒼梧唇瓣翕張,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葉子錦惡狠狠的道:
“若是叫我知道是誰,定要煩到他悔婚不可。”
他頓了一下,點點頭,將話給咽了回去。
長洲聞言,捧腹大笑,險些厥過去。
“非逼得他悔婚不可?”長洲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餘光瞥了眼猶如吃了蒼蠅一般的淩蒼梧。
葉子錦沒留意淩蒼梧的神情,頗有些愁苦的撐著腦袋:“那是自然,眼看我才要起步,豈能被男人給擋住了步伐?”
長洲笑聲更大了,葉子錦都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沒有,對極了,早這般說不就好了?”
葉子錦更是疑惑:“此話怎講?莫非你真認識對方?”
“這個嘛……”
長洲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淩蒼梧,笑道:“見過幾麵,對方對你也不感興趣。”
葉子錦如釋重負,“如此倒也好。”
日後要想婚約不作數,就更為容易了。
淩蒼梧輕聲道:“莫要聽他胡說,對方不見得是這般想的。”
長洲嗤笑:“不是這般想?那是哪般?我直接告訴她是何人可好?”
受到淩蒼梧一記冷眼,長洲也根本沒放在心上。
葉子錦真是受不了這兩人:“若是實在無事做,你便帶葉梓出去走走吧。”
這二人一見麵便沒好事,相互嘴上都不饒人,葉子錦變相的下了逐客令。
淩蒼梧不想和長洲待在同一屋簷下,將葉梓給拎起就要朝外走。
任由葉梓再空中胡亂折騰,也不為所動。
葉子錦瞧了瞧長洲:“你還不走?”
長洲道:“方才我隻是說笑的,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她不禁笑了:“我知道,他就是看不慣你,才故意那麼說的。”
這兩人相見兩相厭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話說回來,你們不是誆我吧?我真有婚約在身?”
“誆你做什麼?”長洲語氣十分不屑。
想想也是,自己一個平明百姓,用這事來誆騙自己有什麼意思?
但是為啥她穿越來這麼久,都絲毫不知曉這件事?
陳丫丫,包括陳氏母女三人,也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有婚約這件事。
沒再糾結這事,葉子錦手中筆墨在紙上筆畫記賬,頭也不抬道:
“今日我已經將消息傳出去了,且看黃岐四人給不給力,若是給力,想來再等個兩天就能開始賣茶了。”
長洲做的生意,消息知曉的都是快的,早在茶樓,就聽兩人在說什麼涼茶記事,久料到是從葉子錦這傳出去的。
他還順帶借了那本書來看了眼,字跡清秀雋麗,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寫的。
字字工整,將涼茶的前因後果都寫了一番,叫人看了茅塞頓開。
驚於世間還有這等尚未公開的奇作。
若不是早前便聽說了葉子錦的計劃,隻怕自己也要被她給哄騙了過去。
“也真是難為你,能在短時間內,編造出一本書來。”
葉子錦輕笑不止:“編故事有什麼難的?”
她在其中編造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典故橋段,看著如看話本一般,一來看著自己高興,有看下去的興趣。
二來不會枯燥,老少皆宜,能較為廣泛的傳播出去,宣傳更佳。
長洲想想也是,人參一族出生的,就沒有什麼差勁的存在。
“那你可得多備些茶包,日後好賣個痛快,掙的盆滿缽滿。”
葉子錦搖搖頭,神神秘秘笑道:“我能提供的可不多。”
長洲輕笑:“你若是什麼材料,我叫人去買來不就好了,怎不能多?”
“即是一時新鮮,就該趁著他們感興趣,好大掙一筆。”
葉子錦笑問:“你說是一時新鮮,那這一時新鮮過後呢?”
長洲不覺有什麼不對的,“生意場上這樣的一時熱潮司空見慣,在開始便掙上一筆,日後哪怕是蕭條了,便換一條路子走,不足為奇。”
葉子錦搖頭:“這並不是我要的,我即是要做,就要將其長久做下去,而且要長盛不衰。”
長洲挑眉,但頓時便理解了,笑道:“你能這般想也正常,畢竟尚未親自經營過,日後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我是認真的,既然要做大做強,便要先來一波饑餓營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