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千叮嚀萬囑咐,同時給了長洲一記目光。

警告他不準欺騙陳丫丫。

長洲不將她沒有威懾力的眼神放在心上,笑道:“之後你常來看她不就好了?”

陳丫丫也應和:“是啊子錦,正好我也好幫你看著你的清平居,若是能下地,還能給院子除除草什麼的。”

之前原本打算在客棧暫住一宿,結果還沒回來收撿清平居,就碰上了那檔子破事耽擱了。

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過問,還是荒廢在那。

“你方才說隔壁清平居是誰的?”

長洲質問。

葉子錦和陳丫丫疑惑對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這。

“我爹娘留給我的,怎麼了?”葉子錦詢問。

長洲好似受了刺激,突然上前,扶著葉子錦雙肩,雙目紅絲滿布。

“你確定?”

葉子錦蹙眉,甩開他的手:“為何不確定?要我把地契給你看?”

長洲:“你娘是不是姓蘭?”

葉子錦還真不知道自己素未謀麵的母親叫什麼。

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桎梏,“這是我家裏事,你過問這麼多做什麼?”

長洲抿著唇沒說話,隻是看葉子錦的目光格外炙熱。

“難怪……”

他低聲道:“難怪淩蒼梧什麼都不說,原來是因為這!”

他驟然哈哈大笑,好似失心瘋。

葉子錦懷疑他的精神狀態,不敢叫陳丫丫繼續留在這。

“丫丫,你還是跟我走吧。”

她上前去扶陳丫丫。

還沒碰到人,就被長洲一把抓了回來。

“不用,她且在我這住著,我好吃好喝招待著,絕對不會虧欠她半分,安定居的大門隨時敞開,不論何時,你想來就來。”

一番話下來,葉子錦不知所雲。

看他臉上喜悅不似作假,不僅叫人摸不著頭腦。

清平居是自己的有這麼叫人驚訝嗎?

還是說他認識自己爹娘?

但她爹娘也就是個籍籍無名的農人,能與他這種江湖人扯上什麼關係?

葉子錦讓他叫人取來紙筆,將調養的藥方寫下。

“這要藥一天三次,我就先交給你了,到時候買藥的錢,你與我說一聲,我下次給你送來。”

“這般客氣做什麼?你現在不是要回衙門嗎?我送你。”

他表現的格外熱情,熱情的葉子錦有些招架不住。

原以為他說的送隻是送到門口,可眼下走在了街道上,長洲的身影也還是如影隨形,沒有離開半分。

“你認識我娘?”葉子錦找了句閑話問她。

長洲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見她扭頭看向自己,立馬扯出笑意來。

“自然認識。”

“淩蒼梧也認識我娘?”

一提到淩蒼梧,長洲臉色又沉了下去。

“離他遠點。”

隻此一句。

葉子錦這話已經聽厭了。

淩蒼梧是這般說辭,長洲也是這般說辭。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這件事告一段落,兩邊都不再理會。

獨善其身,也好免去不少煩惱。

長洲也沒有要與她細說的意思,一路緘默。

眼看已經到了衙門門前,葉子錦停下了腳步。

“多謝你送我回來,這幾天丫丫就拜托你照顧了。”

長洲不滿她疏遠的態度,質問:“你與淩蒼梧說話也這般客氣?”

葉子錦頓感無言:“好端端的,非要與他對比什麼?”

“你不覺與我表現的太過生分了嗎?”長洲問。

葉子錦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有想過找個大夫看看嗎?你精神狀態似乎有問題。”

“我那能有什麼問題?我是認真且清醒的在問你。”

看著一點也不像。

和之前一直坑自己的判若兩人。

葉子錦如今想起他那天的算計,就氣的牙癢癢。

長洲也算明白了過來,“你還在計較我上次坑你的事?”

趁火打劫,想讓人不記得都難,葉子錦沒理會,就要進衙門裏麵。

“大不了之前的一筆勾銷。”

葉子錦停下了步伐,回頭看他,愈發覺得這人是真的瘋了。

“你還是回去睡一覺醒了再與我說這話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進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