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想說什麼,但還沒說出口,又止住了。
望著葉子錦清澈的目光,她呐呐道了句:“路上小心些。”
葉子錦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安,心中有了底,告別了春香,朝著老夫人的院落走去。
途中迎麵瞧見廊道對麵,喝的爛醉,搖搖晃晃、步伐不穩朝著葉子錦走來的陳廣。
蹙了下眉頭,打算繞道而行,但想到了什麼,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笑著朝他迎了上去。
“舅舅,怎現在才回來?”
陳廣昨晚在香樓宿醉了一宿,此時還有些迷迷登登,加上本身眼睛就小,硬是揉搓兩下眼,睜大了眼睛,才看清葉子錦。
“噢,美人啊!走,跟爺回屋去!”
他上前就要伸手摟葉子錦,葉子錦不著痕跡退了一點。
“舅舅,現在怕是不行,舅母叫我過去呢。”
陳廣往日裏就收到陳夫人的管製,心中早就不滿已久,加上酒氣未散,酒壯慫人膽,對此甚是不屑。
“怕她做什麼?我叫人去給她說一聲就好,你隨我回去!”
葉子錦神情作難,“舅母似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
陳廣被她說的不耐煩,此時看了美女,隻覺得欲火焚身,哪裏還管得了其他的。
“長洲,給她點個穴,帶去我房裏。”
一聲令下,跟在陳廣身後的男人當即上前,葉子錦還沒反映過來,就被點上了穴脈,動彈不得。
整個人都僵硬站著,任由那個叫長洲的將自己給扛了起來,跟在陳廣身後,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葉子錦此時心裏也犯了嘀咕,原以為陳廣隻是個沒腦的,沒想到還會請會功夫的人帶在身邊。
更為重要的是,這一點居然沒有被人發現,連淩蒼梧那裏也沒有料到,以至於措手不及。
長洲將她抗在肩上,葉子錦看不見他長什麼模樣,但不妨礙她衝這人翻白眼。
陳廣屋裏的房門打開,長洲將她扛到床頭,丟在了床上,動作粗暴,氣的葉子錦想罵娘,瞪了他一眼。
這人長相平平,之前應當是沒見過的,但身形挺拔,穿著一身府裏家丁的服飾,卻又處處透出不凡。
他沒有將葉子錦的瞪眼放在眼裏,站到了一邊。
“行了,你出去吧。”
陳廣擺擺手叫他出去。
長洲離開,甚至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葉子錦此時動彈不得,心中早已將長洲罵了個遍。
如若不是這人,自己的計劃就該成功了。
葉子錦方才之所以會迎上去,為的就是陳廣將自己給帶回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肯定是暴露了更為嚴重的事情,才會叫春香前來告知她的時候那般表情。
所以在剛才瞧見陳廣喝醉了時,才會臨時改變計劃,順理成章的叫自己不用去見老夫人。
二來可以直接將陳廣迷暈,好在他房間找找看有沒有可用的證據。
若是能直接找到,自己大可以當即溜之大吉,也不必再管老夫人到底撞破了什麼。
卻算漏了陳廣請了高手在身邊。
“小美人,我來了。”
陳廣搓搓手,吞咽著唾沫,色迷迷的朝著她走來。
葉子錦一陣反胃,奈何根本動彈不得。
“嘖嘖嘖,真是個尤物啊。”
陳廣豬手停在葉子錦的臉上,肥厚的手掌輕輕揉捏,像是在撫摸什麼稀世珍寶,眼中盡是人性的欲望。
“美人就是瞪人都這麼好看。”
哪怕是葉子錦恨不得將其瞪出個洞來,陳廣也不以為然。
葉子錦隻好改變套路,柔柔笑道:“舅舅,你先給我送了穴道,我才能好好服侍你,這樣太難受了。”
陳廣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就壓了下去,整個人看著也清醒了幾分。
“我不能放你,不然你一會就跑了。”
“我一個弱女子,能跑到哪去?你就算給我解開穴道,將我綁起來也好過一點也不能動彈不是?”
葉子錦這話說動了陳廣。
畢竟他也不喜歡一個一個人唱獨角戲,真要叫她不能跑,也不是隻有點穴這麼一個辦法,綁在床頭也未嚐不可。
“舅舅,若是再等下去,老夫人就該尋來了。”
葉子錦怕就怕到老夫人真知道了什麼,不管陳廣的叮囑,直接闖進來。
陳廣也顯然也擔心他夫人來壞事,沉思了一瞬,還是同意了她的說法。
“長洲。”
長洲推門而入,也不行禮,就這麼站在門口。
“將她穴道解開。”
長洲上前,對上葉子錦剛才蓄滿眼淚裝委屈的眼,冷笑了一聲。
“解開了,人沒準就跑了,你確定嗎?”
原本啞巴一樣的長洲,突然一句話,叫葉子錦瞪他瞪的更凶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