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可有人定時來清理室內衛生?”

葉子錦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詢問了一句。

“有的,少爺的主院都是我叫她們去清理,一般是在晚膳後。放心,我給她們說一聲,不會叫她們提前把蛇弄走。”

“那其他院是誰人打理?”

“自然是老夫人,你問這些有什麼用?老夫人又不管這些。”

葉子錦:“自然是問的妥當點好,你想,如今葉楚楚和你家公子就差臨門一腳,她若是被嚇到了,表哥又有心偏袒,豈不是還要怪罪我們?”

在春香還沒想明白之前,葉子錦又補充了一句,“怪我也就罷了,畢竟我與表哥隻是萍水相逢,但若是怪罪了你,那……”

春香心悅陳真,哪裏敢想他為了那個賤人疏遠自己?

“那你說,咋辦?”

葉子錦唇角噙笑:“好辦,你今天借機推辭,叫老夫人派人來查房。”

“那蛇不就被發現了?”

“怎會呢?我自有的我辦法。”

春香有些不信,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按照她的話,前去和老夫人說今天由她派遣自己院子裏的人來查房。

葉子錦跟了去,瞧見了老夫人。

老夫人是陳廣的發妻,陪著陳廣從身無分文走到了現在的輝煌騰達,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所以陳廣在外麵即便玩的再花,也不敢輕易將女人帶回來。

所以陳廣幾乎每日都不在府上,四處尋花問柳。

甫一進門,老夫人就開始打量葉子錦。

她昨日聽說了陳廣帶人回來的事,也沒過問,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

今天見葉子錦跟著春香來,才看了兩眼,沒有好臉色。

“你是葉子錦?葉楚楚的姐姐?”

葉子錦:“是。”

“哼,果然一家子都是狐媚子!”

春香道:“老夫人,您也別怪她,她和那葉楚楚可不一樣。她不是陳氏親生的,她們對她非打即罵。”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然不是親生,到底和陳廣還是掛著輩分名號的,要是陳廣真敢將你納為妾室,外麵人還不知要怎麼想我們陳家。”

葉子錦見她提起這事,心中更是有了計策,連忙跪在了她身前。

“懇請舅母救我。”

老夫人眯眯眼,“你叫我救你,可是看不上陳廣?”

有些不中聽的話,也隻由得她自己說,若是聽旁人說他不是,難免有些不樂意。

葉子錦:“並非如此,而是子錦心中已經有人,且立誓非他不嫁,若是舅舅當真要強迫……我便隻好以死保貞了。”

老夫人沒想到她會這般說,心中頓時生出幾分憐惜。

“罷了,你且放心在此住下吧,有我在,他就不敢碰你。”

“多謝老夫人。”

有了這層保護,葉子錦在陳家,也就沒那麼困難了。

老夫人看向春香,有些不樂意:“春香,你是陳真的貼身丫鬟,不跟著他,跑我這來作甚?”

春香這兩日也受了委屈,此時她這麼一問,將委屈盡數宣泄出來。

“還不是葉楚楚那個狐狸精,整日裏纏著少爺。也不知在少爺耳邊說了什麼,如今少爺根本不叫我跟著。”

“他不叫你跟著你就不跟著嗎?你在府上待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半個主子了,還能叫一個來路不明的鄉野婦人欺負了去?”

被老夫人一訓斥,春香更委屈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可是少爺站在她那邊,不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老夫人氣的直拍桌子。

“真是豈有此理!看來得趕緊叫陳氏帶著她的狐狸精滾出陳家。”

她越想越氣:“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親戚,這麼多年都不見來往,如今見家中發達了,便想著嫁進來,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春香:“可是少爺不肯啊,她還說要商議和葉楚楚的婚事呢!”

“哼,隻要我不答應,她就別想嫁進我陳家的門!”

“今天少爺還帶了那狐媚子出去,要看今晚的燈會呢。”

老夫人:“那你還在這做什麼,快些去跟著他啊,可不能叫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