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阿紫臉上明顯有了寒霜。

陳丫丫也覺她這話不對,連忙道:“若是來了那便是客,哪裏能叫客人劈柴火。”

阿紫臉色好了幾分。

葉子錦不再多說什麼,沒覺得剛才隻是句玩笑話。

她們不習武,平時劈柴真的就是要了半條命,但阿紫習武啊,她來劈,肯定能覺著輕鬆不少。

禹州的夜晚並沒有什麼有趣的娛樂方式,隻在河畔戲台子那聽了一曲禹州詞,就又沿著燈籠稀疏的道路回到了客棧。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膳,坐上順道的車隊,回到了萬民城。

路上遇到一同賣菜的阿婆,詢問她為什麼這段時間沒來賣蕨菜,她吃過一次後,很是懷念那個味道。

葉子錦道這段時間在忙別的事,過兩天就會來賣。

此時地裏自己種的蕨菜,也該成熟了。

阿紫聽的頻頻蹙眉。

回到村子裏,年輕男子瞧見葉子錦帶了個俊俏女子回來,一個個眼都看直了,隻差上前詢問她可婚否。

阿紫對此厭煩不以,幾次抽劍示意自己並不好惹,這才作罷。

等回到陳丫丫的屋前,隻見柵欄已經被人推翻,就連門前的莊稼蕨菜也都被踩踏入泥裏,院子裏東西掀的到處都是。

陳丫丫見此,眼淚直接落了下來。

葉子錦知道,這是衝著她來的,她衝著門前田地裏忙碌的人喊:“這是誰做的?”

田裏忙著鋤草的是一個青年男人,聞言也隻是看了一眼,嗤笑一聲,就繼續幹活。

葉子錦將孩子塞進陳丫丫懷裏,隨手抄起被丟棄在地上的長鐮刀,上前指著男人。

“我問你,誰幹的?”

青年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裏,將鋤頭杵在地裏,揚著腦袋鼻孔看人。

“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裏沒有數?就算你現在被打了,那也是你自己的問題。”

陳丫丫上前拉了拉葉子錦的衣袖,想讓她就此作罷。

葉子錦沒理會,仰頭看向青年。

“做這些事的人裏麵,有沒有你?”她質問青年。

青年滿不在乎:“有,那有怎樣?想打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膽量!來,朝著這打!”

他指著自己腦袋,語氣格外挑釁。

葉子錦也沒客氣,雙手掄起長鐮刀,頓時給他開了瓢。

鮮紅血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男人摸了一把炙熱的血水,滿是驚愕的看向葉子錦,眼前視線一黑,直直栽進了田裏。

葉子錦丟下長鐮刀,第一件事,就是抱過葉梓,捂住了他的眼睛。

“子、子錦,他不會就這麼死了吧?”陳丫丫自看到剛才那一幕,就驚的叫出了聲,現在也還是後怕的很。

“沒事,死不了。”葉子錦自己學醫,對自己力度有把控,不會要了他性命。

阿紫方才料定葉子錦不敢動手,袖手旁觀看熱鬧,沒想到她真下得去手。

上前將男人翻過來查看了傷口,發現確實傷口不深,又隻是用刀背敲的,看著嚇人,不過是輕傷,卻直接將這人給嚇的昏了過去。

她抬眸,“你這樣,人家裏人肯定要找你算賬的。”

語氣甚至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葉梓的手一直巴拉著她捂住他眼睛的手,不能在這停留太久,她轉身要進屋,隻淡淡說了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