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位月事時間已過,但月事還沒來。
楚傾言欣喜,忙問這幾位平時月事準不準。
除了一位,其他幾位都說平時月事挺準的。
這些適齡婦人說這些話時,都或是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或是眼裏充滿希望地看著楚傾言。
楚傾言立即讓人去請風鏡塵。
風鏡塵得知楚傾言是請他去給那些適齡婦人把脈看有沒有懷孕,便跟尉遲霖嘉“請示”要出門。
事關南疆一族的子嗣問題,尉遲霖嘉沒有不同意,但風鏡塵跟著來請他的人要走的時候,尉遲霖嘉卻又道:“等等。”
風鏡塵回頭看他。
他走到風鏡塵麵前,把臉湊近風鏡塵:“我的臉是不是已經完全好了?”
以前他恨不得能離風鏡塵遠一點。
但現在,他已經把自己的臉近距離遞到風鏡塵眼前都不排斥了,甚至做得很自然。
風鏡塵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臉,笑道:“就算不好,阿遲也長得比任何人好看。”
尉遲霖嘉被誇得心裏很是得意。
但臉上毫不在意,甚至還冷了冷臉,“我的臉到底完全好了沒有?!”
“自然是完全好了。”風鏡塵依然笑著說。
尉遲霖嘉便嘀咕,“我前幾日照鏡子,就已經覺得完全好了,跟以前一樣完美了。”
風鏡塵連連附和:“是,是,是,阿遲最完美了。”
尉遲霖嘉心情很是不錯:“老子一個月沒有出去曬太陽了,就紆尊降貴陪你出去走一趟。”
於是半炷香後,楚傾言就看到自家表哥和尉遲霖嘉這兩個長相和氣質都堪稱耀眼和完美的男子肩並肩,特別和諧地從遠處走來。
期間兩人似乎還在交談著些什麼,然後她家表哥笑得溫潤如玉眼帶寵溺,尉遲霖嘉雖然沒有笑,但能看得出嘴角也是微微往上翹著的。
這畫麵,和以前尉遲霖嘉厭惡表哥的情況大相徑庭。
尉遲霖嘉對她表哥的這種態度改變還蔓延到她和君禦身上,以前尉遲霖嘉是不喜歡她的,因為君禦打歪了他的臉,他對君禦還很憤恨。
但這次,他卻好像已經不再憤恨君禦了,隻是淡淡瞥了君禦一眼,還上前給楚傾言行了一禮,說了一聲“臣見過帝姬殿下”。
楚傾言有些意外,也從善如流道:“免禮。”
隨後風鏡塵逐一給那幾位沒有來月事的婦人把脈。
族長和幾位長老得知這邊的事,也趕了過來。
見風鏡塵把完脈,族長急切地問:“風穀主,怎麼樣?”
那幾位婦人也是緊張地看著風鏡塵,等著他說。
風鏡塵笑著說:“恭喜族長,九個月之後,族裏就會有新生命誕生了。”
族長一聽,差點抑製不住狂喜,“你說什麼?你是說她們……真的懷上了?”
風鏡塵點頭,指了指那幾位平時月事正常但這個月月事還沒來的婦人,“她們的確都已經懷上了,等再過段時間,脈象明顯了,族長可以讓族醫給她們把脈確認。”
也就是現在剛有,族醫還不一定能把得出來。
族長狂喜:“風穀主的醫術,說有了,那肯定就是有了!”
族長說完,又想到一事,忙問楚傾言,“她們能懷上,真的是跟喝祈桑花水有關?”
“族長你覺得呢?”楚傾言反問。
族長沒有回答,他是不確定,才問楚傾言的,楚傾言反問他,他怎麼回答得上來。
楚傾言見他沉默不語,無奈道:“到現在族長如果還不相信族人凋亡跟祈桑花有關,而相信什麼天神詛咒,那我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