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傾言還沒起床,族長和幾位長老已經過來找她。
楚傾言被外麵的敲門聲吵醒,她翻了個身,發現天都還沒有大亮,族長和幾位長老看祈桑花的心到底是有多急,居然天還沒完全亮就來找她了。
她想起床,卻被君禦輕輕一撈,重新撈進了懷裏,“我去打發他們,你繼續睡。”
“已經醒了,就起來吧,昨晚睡得早,不困了。”昨晚她被君禦打完屁股之後,又被強行困在床上,不讓她再去種祈桑花,她在床上躺著躺著就睡著了,睡得比往常要早很多。
君禦知道她是真的不困了,便由著她去。
楚傾言下床穿好衣裳就去開門,打著哈欠說:“早啊,各位。”
族長頗有些不好意思:“這麼早就來打擾,失禮了,實在是我們幾個老的,種了一輩子祈桑花都種不出來,姑娘能種出來,我們太想早點來看看了。”
“是的是的,老夫昨晚一宿都睡不著,就巴不得趕緊天亮可以來看。”一位長老深表同感說。
然後所有人就都巴巴地望著楚傾言,希望她能趕緊把祈桑花搬出來給他們看。
楚傾言又打了個哈欠,心想原來你們也知道失禮啊。
“我剛睡醒,腦子還迷糊著,你們在外麵多等一會,我先洗把臉清醒一下。”
楚傾言說完,重新關上房門。
等她洗漱完畢,並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出去,而是打開窗戶,從窗戶去屋後。
所有種祈桑花的盆子都擺在屋後。
昨晚那盆新種入祈桑花種子,還沒有滴入自己血的盆子孤零零地躺在一邊。
被君禦搶走扔掉的匕首也躺在地上。
想起額頭上的牙印,楚傾言歎了口氣,放棄種那盆花了。
目光掃過所有花盆之後,她唇角抖了抖,隨後讓君禦幫她,把第一批種的祈桑花和盆子全部搬到屋前去,擺在族長和長老們麵前。
族長一眼就認出那幾株長得已經有半截手臂長的植物,就是祈桑花沒錯。
他激動得眼睛都放光了,聲音顫抖:“祈、祈桑花!真的是……祈桑花!”
幾位長老也認出來了,紛紛說:“真的是祈桑花!沒錯,真的是祈桑花!”
有一位長老還說:“已經有半截手臂那麼高,再長高一點,就能開花了!”
開了花,就能有種子!
有了種子,就能種出更多的祈桑花!
另一位長老一聽他這話,皺著老眉提出疑問:“這祈桑花種子不是才被拿走幾天嗎?按理應該剛發芽才對,怎麼這麼快就長這麼高了?”
這位長老一語點醒一同來的所有人。
眾人瞬間斂住狂喜,看向楚傾言……
是呀,這祈桑花怎麼長得這麼快,不會是假的吧?
楚傾言看他們投來質疑的目光,也沒有生氣,反倒是悠閑地說:“麻煩族長派個人去把我表哥、尉遲霖嘉、豆苗妹子找來,我需要他們來給我做個證明人,免得我講完,你們懷疑我作弊。”
族長一聽,老臉有些紅。
顯然他們剛剛心裏懷疑祈桑花是假的,被楚傾言看出來了。
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他趕緊派了個人去叫風鏡塵、尉遲霖嘉、豆苗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