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笑得還是那麼的好看,出口的話卻是直紮玄鶯的心,“我說的是你們,不是你。你一個替人辦事的,我費那個勁試探你幹什麼?我要試探也是試探你們主子,你們主子是真的,你自然假不了,你們主子要是假的,你還能是真的不成!”
是啊,她無論背後的主子是誰,都不過是一個替人辦事的,永遠成不了頂尖上麵的那個人!
玄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不甘地咬牙,“所以,你是在涼亭裏試探了我們假扮皇帝的人?”
“對呀,我給了他一個假的黑色鈴鐺,他表現得如珍如寶,細細摩挲,仔細端詳,卻看不出是假的。”楚傾言說完,笑得越發好看了,“你說,連假的定情信物都看不出來,他能是真的嗎?”
玄鶯沒想到這兩人這麼狡猾,臨門一腳,居然還能給她來這麼一招!
她不服問:“就算你們試探出南耀帝是假的,又是怎麼給我們下毒的?”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天都藥神穀給人下毒的方法千千萬,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藥穀做不到的,我也隻是學了個皮毛而已。”楚傾言淺笑,她不會告訴玄鶯,她是在屋裏放了毒藥。
屋子一爆炸,毒就混著炸藥和塵土飄入他們口鼻。
學了個皮毛,就讓他們中毒中得不清不楚了。
要是天都藥神穀的穀主來了,還不是想要他們死,就能將他們毒死。
他們之前能活著出藥穀,全都是因為天都藥神穀不想跟他們徹底撕破臉皮。
見玄鶯不再開口,楚傾言問:“這裏根本不是皇家別苑——北苑吧?”
玄鶯冷傲昂頭,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楚傾言心中早有答案,又問:“指使你騙我來這裏炸死的人到底是誰?你是背叛了南耀帝,還是明麵上你是南耀帝的人,但實際上你一直效忠的另有其人?”
“你問得太多了!”玄鶯橫了她一眼,警告,“知道得太多,會死得太快!”
楚傾言冷笑提醒,“現在,是你在我手裏,死得太快的人,隻會是你。”
玄鶯半點不懼,她是不會告訴楚傾言,她敢把他們引到這裏炸死,是做了雙重準備的。
暗殺帝姬,那可是大罪,沒有確保萬無一失,她怎麼敢!
而就在這時,四周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而近,是有大量的人從四周圍向他們這個地方包抄過來。
玄鶯聽到聲音,唇角一勾,立即從腰間射出一支暗箭。
暗箭“嗖”地向楚傾言飛去,在離楚傾言隻有半指距離時,君禦搶先一步從後麵攬住楚傾言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撈之後,帶著她快速側身……
暗箭貼著楚傾言胸口飛了過去。
剛剛在跟楚傾言對話時,玄鶯就已經暗暗在用內力逼毒,此時毒雖還沒完全逼出去,但已經回了一點內力,把楚傾言逼退,便強撐著快速站起來,退到安全距離。
“嗬,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得出去嗎?費那麼大周折把你們騙到這,我豈會隻做一手準備!今夜,這裏注定是你們的葬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