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辭聽了鬱司城的話,隻是勾了勾嘴角,“我聽不大懂鬱先生的意思,可能……任何一個你此刻處境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意思,就是鬱司城現在自身難保,所以用這樣的說法讓別人退一步,而不再步步緊逼,也算是一種軟式的威脅了。
可鬱司城還真沒有這個意思。
見安卿辭是這個態度,鬱司城隻好微微挑眉,“既然安先生這麼想,那麼,彼此好自為之。”
說罷,他看向工作人員,“今天就要把我帶走調查?”
對方也算是客氣的語調,“不好意思鬱先生,目前證據對你是很不利的,不過,我們今天帶你回去,頂多審查二十四小時,明天就可以回來,但是如果這幾天之內證據繼續補充,法院那邊可能就會介入了。”
鬱司城點了點頭,“明白了,既然這樣,那就現在走吧,明天還能早一些出來。”
南望還在一旁焦急的等著呢,不知道竹小姐那邊怎麼辦。
“鬱總?”他小聲的問著,“您可以告訴我應該去找誰幫忙。“
但鬱司城隻略微勾了一下嘴角,那表情不知道是無能為力的意思,還是不必要的意思。
南望隻能擰著眉看著他走出會議室。
出了聯合部,安卿辭看了南望那張焦急的臉。
但是南望先開了口,“安先生,竹小姐跟鬱總的這些事並沒有關係,如果你還念在跟她是朋友的情分,這事就不應該牽連到她。”
對此,安卿辭依舊隻給了一個幾不可聞的笑意,隨即離開。
南望沒辦法,他也匆匆離開,但辦法還得想。
鬱總忽然出事,南望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幫忙。
要是以前,可以找殷老……
想到這裏,他腦子裏靈光微閃,雖然殷老不在了,但之前和殷老要好的前輩還是不少的,應該都能幫上忙。
想到這裏,南望終於覺得有點希望了。
他先想到的還真是之前差點跟竹小姐聯姻的那個,想必會幫個忙。
結果,他在路上就試著聯係了對方,結果,對方竟然直接連電話都沒接。
這下南望明白了,大家都是人人自危的狀態。
那會兒,他唯一想到的人,就成了宋詞。
雖然這人上次離開之後挺長時間沒來過,但竹小姐的事,他無論如何肯定是會管的?
果然,電話通了。
“南望?”他還沒說話呢,宋詞那邊先開了口,然後帶著幾分陰冷的質問:“你還敢找我?”
南望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宋先生已經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了?”
宋詞聲音裏似乎還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我讓鬱司城幫忙照顧羅媛,他就是這麼照顧的?”
羅小姐?
南望不明白,這關羅小姐什麼事?
“被人中途劫走的是竹小姐,宋先生是不是聽錯情報了?”
哼,宋詞冷哼,“看來你們現在的能力也就這點?連自己家裏的人被劫走都不知道?”
這下南望驚了,“羅小姐也出事了?”
想著,他一下子就加快了車速。
宋詞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南望眉頭緊鎖,安卿辭這次還真是想玩大的是吧?竟然把鬱總和宋詞都同時得罪了,看來是夥同了不少人。
竹小姐那邊,原本他是被鬱總安排一直看著的,可偏偏今天鬱總忽然出了事,他不得不離開,結果就出事了。
車子回到堡樓,南望匆匆往裏走。
進了門就喊了“魯姨!”
魯姨從廚房急匆匆的出來,“怎麼了南先生?”
“羅小姐呢?”
魯姨道:“哦,羅小姐今天該產檢,她去了醫院,還沒回來呢,恐怕得下午了。”
產檢?
南望瞬間覺得頭都大了,去醫院的路上、醫院裏到處都可以被人下手,難怪了。
“她多久前走的?”
魯姨想了想,“得有兩個小時了吧?”
他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又交代:“鬱堇川和玥玥我托付給他們老師了,您記得是不是跟老師問問情況,千萬別讓任何人把小孩接走。”
“誒,好!”魯姨也不多問,一看就知道他很著急。
從堡樓出去,南望臨時想起來一個人,車速也就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