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沒有五官的腦袋,可以感覺到她明顯的惡意。
“鬼界那個死女人害了我。”
“我向你們求助多次,你們為什麼不來?”
陶笛像是聽到個笑話。
他與陶梧一前一後的站著,與女人形成對峙的狀態。
陶梧懶洋洋的說,“哦?你開口,我們就要去?”
“我們也曾向你發出求助訊息,你來了嗎?”
女人怔了怔。
這都是幾百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他們四大凶獸之間的關係很不好,相互折磨,誰都不肯讓著誰。
卻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女人曾經有私心。
陶氏兄妹哪裏又是真心為同族的?
女人呸了一口,“和我說這個?”
“我們相互之間可算不清。”
陶梧歪著頭,“啊,那我們下次發出求助,你也可以不來呀。”
“我們又不會勉強。”
陶笛看向陶梧,“我們走。”
陶梧先一步離開。
陶笛的身形也漸漸消失。
女人氣得發抖,身上竟流出血。
她沒有在原地停留。
匆匆離開。
最後,誰都沒有再多看白亦杉一眼。
更無人去替他收尾。
還是鎮邪司收到消息,收拾了這個地方。
更將白亦杉送回醫院的太平間。
且通知了白家。
白家現在已經亂作一團。
他們僅餘的幾家人都不成氣候,隻能平時聽聽白文峰的安排。
如果有一天,白文峰能夠從頭再來,他們就跟著沾點光。
如果徹底失敗,他們就守著那點家產過日子。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們不會再差到哪裏去。
當白亦杉的消息傳過來時,他們必須要做出反應。
起碼要讓鎮邪司內的其他世家感到滿意。
白文峰先死。
白亦杉又亡。
白家人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到劉氏旗下的醫院,處理白文峰和白亦杉的後事。
有個白家的年輕人還在嘀咕著。
“不是說白亦杉被陳平安殺死了嗎?”
“怎麼還能再出現在太平間?還是剛死的?”
總不會是哪裏弄錯了吧?
白家人嘀咕的來到醫院門口時,見到正在門口台階上吃餅的陳平安。
陳平安不過是抬眼掃了向他們,隨即就收回視線。
他們不熟。
連招呼都不用打。
白家的這幾個人也知道陳平安以後會越來越有錢,越來越有地位。
隻要好好結交。
隻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但他們更清楚另一件事情。
白文峰沒少算計陳平安,利用陳平安。
白亦杉更是一心想要殺了陳平安。
這梁子是很難解決的。
最好的辦法是相互不打擾,見了麵就當不認識。
陳平安也還真的是這麼想的。
所以這些人都走進去以後,陳平安的頭都沒有抬過。
如果白家人安分守己,不要再惹事。
他也不會再和白家為難。
但白家還想和道長合作,和賭局扯上關係,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白家的人跟著調查員走進去時,還在嘀嘀咕咕。
他們字字句句沒有離開陳平安,反而對白家的那對父子,毫無“興趣”。
直到,他們在太平間見到白文峰。
以及一個相當不完整的白亦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