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被他惡心得吐出來，都是我懂禮貌。”
陳平安扯扯嘴角，發現老板娘還真的是嘴毒。
不過，陳平安也很佩服。
他也想要學老板娘的說話藝術。
白亦杉冷冷的看著老板娘。
他何嚐受過這樣的侮辱。
他剛要開口，忽然哇的吐出一口血。
老板娘淡淡的看著地上的血，嫌棄的說，“瞧瞧，這血都黑成什麼樣了。”
“也隻有他們能做出這樣的殘次品。”
“能有什麼用呢？一點兒也不好。”
陳平安好奇，“什麼叫殘次品？”
老板娘耐心十足。
她抬起手時，室內就出現數十張牌桌。
陳平安扶著距離他最近的那把椅子，很自覺的坐上去。
都經曆一次了。
還不主動一點兒。
等著老板娘發難嗎？
其他人見狀，有識時務的也匆匆坐上去。
陳平安看著這一次全部都是生麵孔，心頭暗暗歎息。
這些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多可怕的事情。
積極主動的坐到位置上，也避免不了一死。
老板娘淡淡的說，“什麼叫好的東西呢？”
“就像是一個人，無論他的身體如何，靈魂如何，他隻要是一個人就是純正的。”
“作為一個惡鬼，無論生前遇到什麼，死後化鬼，是最正常的。”
就是說，人是人，鬼是鬼。
老板娘再看向白亦杉，嘲諷的說，“可是你再看看這個家夥。”
“你能看得出來，他究竟是人，還是惡鬼嗎？”
白亦杉自嘲的笑著，“看來，你也是一個有本事的惡鬼。”
“那你就更應該懂得這不是我能選擇的。”
“他們非要這麼折騰我，我能拒絕嗎？”
當然！
不能！
他們同時沉默幾秒鍾。
老板娘最後還一副惋惜模樣的歎了口氣。
她拍拍手。
身後的台階上有了動靜。
十數隻惡鬼被縛著走了進來。
其中還有一個沒有腳。
陳平安立即喊著白亦杉，“你看見了嗎？”
“那是不是你們白家的禦鬼者，怎麼變成這樣？”
白亦杉也認出曾經的親戚。
但他麵無表情，看著就知他不屑於相認。
白亦杉多清高。
即使在老板娘的手裏，也擺出一副身不由己，但身心強大的模樣。
老板娘的脾氣好，不會和白亦杉一般見識。
陳平安卻覺得，白亦杉相當能裝腔作勢。
他們的小命隨時都可能會沒有，但白亦杉還在裝呢。
白亦杉被惡鬼架到一個座位上。
其他的惡鬼也迫不得已似的落了座。
老板娘搖搖晃晃的站在陳平安所在的那一桌前。
她單手按在桌上，淡笑著，“孩子們，開始吧。”
“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好東西了。”
很久嗎？
陳平安記得老板娘上一次用餐，好像距離今天也不是很久。
陳平安隻敢在心裏想一想。
可不敢䞣說出來。
老板娘若有所思的看了陳平安一眼，又看向白亦杉，登時擺出厭煩的表情。
不過，她還是對白亦杉說。
“你好好玩，萬一贏了，是可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