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白起還是沒拿到蛋糕,灰頭土臉地回了家,整個人都蔫兒巴了,沒精打采地低著頭,隻要是露在外麵的皮膚全部都被曬傷了,紅彤彤的,看起來怪可憐。
回來就躺到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
管家見狀連忙從藥箱裏找來藿香正氣水讓紀思玨喝:“快把這個喝了,別是中暑了。”
紀思玨無力地揮了揮手,臉往沙發裏埋。
今天可算是遭了大罪,這輩子都沒有過的痛苦體驗。
回到家隻想睡覺,連跟白多多慪氣都顧不上,白多多拉他手腕他都沒反抗。
從脈象上來看,紀思玨還沒有中暑,但確實給他折騰夠嗆,脈搏都發虛了。
白多多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知道錯了沒有?”
早上還跟她抬杠,不讓他切身體會一次就不知道人間疾苦。
紀思玨擺擺手,宛如一條死魚。
林白起看不過去,拉白多多:“哎呀,幹啥呀,沒看人都這樣了,要教育也得等他緩緩啊!”
白多多寸步不讓:“這叫趁熱打鐵,等會兒他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紀思玨是真沒力氣跟白多多繼續杠,他悶聲認錯:“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大姐。”
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紀懷凜不放心,眉宇間有凝重之色,吩咐管家:“叫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教育歸教育,傷了身體就得不償失。
白多多看他們一個兩個都這麼緊張,覺得自己簡直是不近人情的壞人,長歎一聲:“紀思玨就是這麼被你們慣壞的。”
那麼多人在大夏天還出去做苦力賺錢養家,曬脫皮都沒有怨言,紀思玨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拗不過他們,白多多不想讓紀懷凜擔心,指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紫氣,屈指對著紀思玨的額頭彈了一下。
“沒事啦,都瞎操心,等他睡醒就好了。”白多多興趣缺缺地往旁邊走。
“都別圍在這裏了,該幹嘛幹嘛去。”
要不都說紀思玨好命,這麼多人疼著寵著還成天作天作地,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懂點事啊!
林白起把電視聲音調低,頗為好奇地盯著紀思玨看:“這樣就可以了?在他額頭上點一下就行?這麼神奇?”
有個問題困擾他很久了,他神神秘秘地湊到白多多旁邊:“誒,問你個事兒!”
說就說,手腳還不老實,可勁兒扒拉白多多。
白多多避開他的爪子:“幹嘛,有事直說。”
林白起人高馬大的,擋在白多多跟前:“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
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
白多多繞開他,走到紀懷凜旁邊坐下,懶散地倚著沙發扶手:“就這兒說。”
這屋子都是自己人,什麼事兒還得特意換個地方,一看林白起這架勢她就知道,準沒好事。
林白起還想掙紮掙紮,猛然對上紀懷凜冰冰涼涼的眼神,識相地敬了個禮:“行行行,就這兒說。”
他還蠻不好意思清了清喉嚨:“那啥,我就想問問,你們這行,有啥門檻不?”
熟人對話,就是什麼小心思都能被看得透透的。
林白起的話才說半句,紀懷凜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他知道,但他不說。
白多多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白起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我有個朋友,他想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