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起一來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將病房內原本的安寧氛圍攪得稀巴爛。
昨天剛受傷,晚上又做了這麼個光怪陸離的夢,別看昏睡了這麼長時間,其實睡眠質量差得很,醒來也隻覺得渾身疲憊。
精神不濟的紀懷凜隻想安靜一會兒,被林白起吵得心煩,開始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吵死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林白起傷心,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好兄弟,結果好兄弟絲毫不領情,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我好心好意來看你,結果你就這態度?紀懷凜,你可太傷兄弟心了!”林白起誇張地捂住胸口,軟泥一般倒在沙發上。
看樣子不僅不打算走,還打算常駐。
不走就算了,小嘴巴還叭叭個沒完:“你知不知道兄弟我這幾天過得都是什麼日子?連吃飯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你看我如花似玉的美貌,這一天都滄桑成什麼樣了!”
還沒睡醒被強行開機的白多多真的很想打人。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個人快速閉嘴嗎?白多多隻能想到暴力鎮壓。
她強忍著暴躁,一張臉黑得跟炭似的:“病號都發話了,還不快滾?!”
臉皮怎麼能這麼厚,比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都讓他走人還賴在這裏不走!
“那不行,我得留下來照顧我兄弟。”林白起說得大義凜然。
“兄弟都受傷住院了,我還出去享福,這還是人幹的事嗎?”
白多多一臉冷漠:“你繼續在這裏待著才不是人幹的事。”
吵死了,一百隻麻雀一起叫都比不上林白起一個人!
就是木頭人都被吵得起來捂住耳朵!
認識幾十年了,紀懷凜一看就知道林白起不對勁。
林白起什麼時候思想覺悟這麼高,哭著喊著非要留在醫院照顧人過?從來沒有。
隻有一種情況下,林白起才會死皮賴臉地賴在紀懷凜周圍:“你又惹什麼麻煩了?”
林白起原地尬住。
兄弟之間太了解彼此也不是什麼好事,一點隱私都沒有!
他尷尬地咳嗽兩聲,表情悻悻,說話支支吾吾:“這哪兒的話?誰敢找我的麻煩?”
越說聲音越小,很明顯在心虛。
紀懷凜可不慣著他:“不說就滾。”
多麼冷漠無情的人兒啊,林白起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覺得可以跟紀懷凜做兄弟的自己真偉大。
就紀懷凜這狗脾氣,哪個人能受得了?
他故作淡定,不自在地抓耳撓腮:“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事。”
紀懷凜跟白多多都不搭腔,一躺一坐,冷眼看著他,表情如出一轍。
沒人接茬,林白起隻能自己硬著頭皮往下說:“就是最近遇到一個妹子,覺得不錯就幹柴烈火了一通,誰知道睡了一覺起來她就跟認定我了一樣。”
“我去哪兒她去哪兒,我幹什麼她幹什麼,非吵著讓我負責!”
“難道你不應該負責?”紀懷凜臉色有點鐵青。
林白起不可思議:“這不是天方夜譚麼?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夜情就娶老婆?”
他甚至大言不慚:“那我老婆手牽手都可以繞北城一圈了!”
不是千年老渣男,說不出這麼經典的話。
自己私生活不檢點,還怪別人女孩子想太多。
白多多冷哼一聲,滿臉譏諷:“誰家姑娘眼睛這麼瞎,居然看得上你?也不怕你出去巒交,搞得一身病。”
這話林白起就不愛聽了,他雖然夜生活很豐富,但是他很懂得保養好嗎?每次裝備都很齊全好嗎?他也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
林白起不滿:“我這麼講究衛生健康的人,怎麼可能的病?”
白多多無語。也就隻有種馬聽了她的話,才會把關注點放在後半句。
紀懷凜一醒,紀老太太就收到了醫院護士的消息,立馬啟程趕來醫院,正好聽見林白起的話。
老年人,都非常關注後輩的身體健康,當即問道:“什麼病?白起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