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玨磨磨唧唧的,白多多不耐煩地從床上起來,把他往外推:“趕緊滾,別在這裏礙眼!”
“知道了知道了,我哥要是問起來,可跟我沒關係,這都是你的主意!”紀思玨再三強調。
紀懷凜出院那天,尚還單純的紀思玨已經吃夠了名為白多多的苦,不想再重蹈覆轍,這樣顯得他太過愚蠢。
在同一個人身上跌倒兩次,隻有腦殘才會發生這種事!
打發走紀思玨,白多多就盤算著出門一趟。
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她不能總躺在床上混吃等死,擺在她麵前的問題該解決還是得解決。
她換了身衣服,抓起桌子上散亂的符紙揣進兜裏,腳步輕快地下樓,一點看不出大病初愈的影子。
紀思玨從廚房出來就看見白多多往外走,連忙叫住:“幹什麼去?”
病才剛好就開始折騰,就不能消停消停休息兩天?
白多多自然不可能理他,又是通用三字經:“你少管。”
紀思玨癟癟嘴,心生不滿,可又無可奈何,隻能跑過去拿白多多的魚撒氣。
什麼人養什麼寵物,白多多醜,連養的魚都醜得人神共憤!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別以為你魚爺爺不知道!
赤尾鯉魚扭著尾巴拍水麵,濺起的水珠潑了紀思玨滿臉,氣得他哇哇大叫:“臥槽真煩人,跟你主人一樣煩人!”
白多多沒有走很遠,她關上門走到平常擺攤的位置,從兜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符,咬破食指,用新鮮血液畫上符文。
完成後隨手一彈,符紙便輕飄飄地飛起來,白多多默念咒語,驅動符紙:“去!”
沾血的符紙便向是受人指引一般,勻速地向前移動,考慮到路上可能會遇到人,白多多又在追蹤符上追加了一道隱身符。
紀懷凜處理完公司堆積如上的文件回到家中,濃烈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上回白多多煮的藥給紀懷凜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幾乎下意識問:“白多多又在煮什麼東西?”
紀思玨頗為驚訝,瞧瞧他哥這思想覺悟,不用說就能猜到是白多多!
“咳……”紀思玨清了清喉嚨,含糊其辭。
“一點補藥。”
他哥知道了一定會讓人端出去倒掉,那可不行,他還想看好戲呢!
白多多逼著他哥喝壯陽藥,那畫麵想想就精彩!
紀懷凜以為又是上回那種藥,不由露出嫌棄地神色,不過到底沒有叫人倒掉,隻隨口問了一句:“她人呢?”
以往紀思玨都會說在樓上,可今天他說:“出去了。”
“出去了?”紀思玨很吃驚,昨天不還躺在床上一副馬上就要病死的模樣?
“她身體不是還沒好嗎?”
這是重點嗎?紀思玨沒心思再繼續鬥魚,扭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紀懷凜:“你什麼時候關心起醜女人來了?”
按照他哥的性格,不關心的東西或者人,他問都不會問一句,就是死在眼前,他也隻會不聞不問地叫人送去火化,更不會去追問人為何而死。
不尋常,太不尋常了!他出去了幾天,家裏就變天了?!
白多多跟著符咒小蜜蜂一路追出去,過馬路時沒注意到路況,差點兒就被撞到,還好被人從後麵一把拽開。
“長得醜也不用想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