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身體不舒服嗎?”
紀懷凜心情複雜地回望著白多多,搖了搖頭:“複查。”
陸餘情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纖纖玉手扶住胸口:“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她的關心不似做假,紀懷凜便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將滿腔情意傾注在經年之前,在消耗殆盡之時,陸餘情卻攜著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姍姍來遲,放到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說不上誰對誰錯,但好像什麼都是錯的。
紀懷凜之前的話不多,現在就更少了,陸餘情見他不說話,便主動說起自己的情況:“我也是來複查的,好巧。”
仔細去看,就能看出陸餘情掩蓋在濃妝豔抹之下的疲憊與憔悴,紀懷凜看在眼裏,心裏不是滋味。
大概是紀懷凜表現得太過冷淡,陸餘情沒有多做糾纏,她將亂發別在耳後:“你先去檢查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回頭聯係。”
說完不等紀懷凜反應,便揮手告辭。
紀懷凜沉默地由楊帆推著往前走,在進入點提前,他吩咐助理:“去查一下她的主治醫師是誰。”
楊帆是紀懷凜的得力幹將,這樣的小事,不出片刻就辦妥了,紀懷凜甚至連檢查都沒有做完。
“是何翀主任。”
紀懷凜找到院長,直接約見了何翀主任,詢問陸餘情的病情。
何翀很詫異:“你是她什麼人?”
紀懷凜一時間找不到好的詞語定義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隻能折中選擇:“朋友。”
“你可以直接問病人本人,她如果不願意說的話,我作為醫生,由保護病人隱私的義務。”何翀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醫生不願意說,紀懷凜也不屑於用些下作手段逼他說,轉而問起陸餘情的現狀:“她現在病情穩定了嗎?”
“還算穩定,但不排斥有複發的可能。”醫生雙手十指交疊。
“我的建議是,讓病人長期處於心情舒暢的狀態會比較好。”
紀懷凜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即不再多問,告辭離去。
楊帆見紀懷凜臉色不好,就試探著說:“三爺,如果您實在擔心,我可以去查一下。”
對他來說,調取病人病曆不是一件難事,尤其是在私人醫生,就更好辦了。
誰知紀懷凜想都不想立馬製止:“不必了。”
楊帆愣了愣,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安靜了下來。
紀懷凜定下的主意,誰都改變不了。
白多多身體也不舒服,不過她沒有選擇去醫院,而是去了中醫館。
這家中醫館很出名,慕名而來的人很多,裏三圈外三圈的排著隊。
白多多在其中顯得格外不同,她沒有規規矩矩的排隊,反而在各類藥材中間打轉,這個看看那個瞧瞧,不像來看病的,倒向來觀光的。
她的行徑本就奇怪,加上一張長相奇特的臉,不自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或是探究,或是好奇,或是鄙夷。
白多多毫不在意,悠哉遊哉地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