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人沒一個正常的,純屬浪費時間。
“知道了。”紀懷凜忍無可忍,打斷滔滔不絕的夏落雪。
他用紙巾擦去唇邊本就不存在的水漬,抬手招服務員,想要結賬走人。
“懷凜!”夏落雪趕緊殷殷切切地叫著他。
紀懷凜坐在輪椅上,很吝嗇地分了一些視線在夏落雪身上,無聲地問她什麼事。
跟夏家人說話,半句都嫌多!
夏落雪含羞帶怯地盯著紀懷凜,結結巴巴:“我,我好久沒見到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什麼腦殘問題?當然好些了,沒看到都活蹦亂跳的,都能出門!
白多多暗暗腹誹,果然沒有聽到紀懷凜的回應。
紀懷凜看向夏落雪的冰冷目光中,充滿了對其智力的質疑。
在這極具壓迫感的視線中,夏落雪感覺自己那些小心思無處可躲,驚出了一背的汗。
她強作鎮定,柔柔弱弱地訴說衷腸:“懷凜,我們好久沒見麵了,我真的很想你。”
夏落雪開口就能酸倒人的大牙,沉穩清冷如紀懷凜,一向平淡的臉上也浮現出嫌棄的神色。
“夏小姐,請自重!”
沒想到適得其反,夏落雪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看紀懷凜又打算走,慌不擇路地站起來拉住他。
“懷凜,我還有東西給你!”
紀懷凜的視線落到夏落雪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夏落雪如同觸電般鬆開他。
夏落雪匆匆忙忙地從手包裏掏出一個平安符,獻寶似的雙手奉上:“這是楊大師特意讓我拿給你的,他說白多多不是善茬,給你這個保平安!”
“什麼保平安?給我也來一個!”
突然殺出個白多多,夏落雪嚇了一跳,手中的平安符沒拿住,直往下掉。
白多多眼疾手快地一撈,抓起來來回看了看,臉色沉了下去,再看夏落雪時眼中多了寒意。
這根本不是什麼平安符,這是一道跟蹤符,主要把它戴在身上,走到哪兒都能被找到。
夏落雪惱羞成怒,伸手要搶,惡人先告狀:“你居然跟蹤我們!”
白多多靈敏地躲開,不冷不熱地嘲諷:“跟蹤你?想多了,不過是受人所托,跟著紀懷凜而已。”
把偷雞摸狗的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紀懷凜很反感地顰眉。
天底下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說了說了,罵也罵了,就是賴著不走!
都說了要多少錢他給!是他開的價不夠動人?
紀懷凜滿心不悅,剛準備開口數落,就見白多多纖長白皙的手指夾著平安符一撚。
明黃的平安符無火自燃,轉瞬間化為灰燼。
開著空調的密閉空間裏,突然刮起一陣無名風,將掉落的灰塵吹散,痕跡全無。
變戲法一樣的場麵讓紀懷凜和夏落雪看得一愣。
這對白多多而言不過小菜一碟,並沒有意識到這在現代社會是多麼駭人的事情。
她輕飄飄地瞟了紀懷凜一眼,似怨似嗔地興師問罪:“我給你的符你全扔了,怎麼別人給你的就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