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起指定腦子有點不好使,有現成的飯菜不吃,非要去惦記一條觀賞鯉魚。
白多多抬手招呼住家阿姨,熟練地吩咐:“給我也來碗飯。”
“你不是才吃完早飯?”紀懷凜放下筷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一點也不見外的白多多。
他很不想再跟白多多同桌吃飯,就著白多多的吃相下飯,他真的食欲全無,還會消化不良。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紀懷凜一眼。
才吃完早飯,和吃午飯有什麼關係?
不想再在吃飯這件小事上跟他起衝突,她吃完還要出去擺攤掙錢,跟紀懷凜這個病號可不一樣。
“你們怎麼吃獨食?吃飯都不叫我?”
林白起一個人在客廳自討沒趣,便跟著他們進了餐廳,把蹭飯說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一個兩個,都大搖大擺地登堂入室,紀懷凜有些厭煩,直接下逐客令:“你還不走?”
林白起從善如流地拿起筷子,很隨意地夾起一塊兒肉片扔進嘴裏,邊咀嚼邊說話:“你還沒答應我呢,我走什麼?你答應了我就走。”
紀懷凜麵無表情,不假思索地拒絕:“死了這條心。”
“別這麼無情,再想想,再想想!”林白起越挫越勇,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絕姿態。
白多多本不欲參與這兩人之間的談話,奈何林白起這廝竟敢將筷子伸向盤子裏最後一塊紅燒肉。
來蹭飯能不能有點蹭飯的自覺?最後一塊肉也是不速之客該肖想的?!
筷子被夾住,林白起動彈不得,不滿地質問:“你幹嘛?!”
“我的,讓開!”白多多手腕用上巧勁兒,不輕不重卻很巧妙地將林白起的筷子推開。
林白起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塊紅燒肉落入白多多的血盆大口,痛心疾首,怨聲載道。
“你怎麼這麼小氣?你吃了一整盤我吃一塊都不行?!”
林白起這種行為,一般稱之為無能狂怒。
白多多挑眉,斜睨他一眼,慢悠悠地嘴裏的食物吞下:“我的東西,我給你得受著,我不給你也隻能看著!”
“真是大言不慚!”
林白起氣絕,真是好大的口氣!
眼睛專盯著白多多下筷的地方,白多多要夾什麼他就搶什麼,他倒要看看白多多憑什麼這麼狂!
好端端的一頓飯,被兩人鬧得雞飛狗跳,盤子裏的菜都掉到幹淨的桌麵上了!
“好了,一塊肉而已。”
紀懷凜眼露不耐,徹底沒了吃飯的興致,吩咐住家保姆:“給紀思玨送盤青菜去。”
林白起不知道紀思玨惹禍受罰的事,聽到紀懷凜的話,一分神,又沒搶到白多多的肉。
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氣哼哼地雙手環胸,耍大少爺脾氣:“不吃了!”
白多多露出嘲諷的笑容,夾著勝利品在林白起眼前晃了晃。
林白起服了她了,惱羞成怒地嚷嚷:“行行行,知道你最能耐!”
“早就該知道了。”白多多冷哼一聲,手腕翻轉,將那塊肉朝土缸拋去。
鯉魚自水麵一躍而起,正正好好地銜住肉塊,又很快地沉入水中。
那條醜是醜了點,但通靈性,這一番配合完美的操作把林白起看愣了,連生氣都顧不上。
“臥槽?這特麼的食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