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從醫院離開,紀思玨一直惦記著再去看看紀懷凜,聽說紀懷凜要出院了,就立馬回了祖宅。
寶藍色的限量超跑像一道流光劃過,又在臨近別墅時減速。
紀家坐落的小區,寸土寸金,馬路卻寬得堪比交通要塞的雙向六車道。
紀思玨的車就大搖大擺地停在馬路邊,其中不乏顯擺的成分。
白多多頓時眼裏精忙四射。
居然有人在她麵前炫富?送上門的待宰羔羊,那就別怪她下手不留情。
白多多有個不為人知的座右銘。
沒有一個有錢人可以從她跟前安然無恙地離開。
尤其是這人還自覺往上湊的。
紀思玨也沒想到,居然有神棍敢在他們這個小區擺攤,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他單手取下墨鏡,語氣很囂張:
“喂,誰讓你在這裏擺攤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話音剛落,他就梗住。
好好的姑娘,臉上那黑黢黢的是什麼玩意兒?
白多多挑眉。
喲,好大的口氣。
她明知故問,“什麼地方?說來聽聽。”
紀思玨沒想到這人真不知道,麵子上有些掛不住,聲音頓時洪亮起來。
“這可是浮嘯灣!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收拾收拾滾蛋!”
“浮嘯灣啊……真是嚇死寶寶了。”白多多似笑非笑,眼中泛著冷意。
“那我要是偏不走呢?”
紀思玨臉色一變,到底年少沒什麼心機,被氣得直嚷嚷。
“你這人怎麼這麼厚臉皮?賴在這裏……!”
電光火石之間,紀思玨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活在謠言中的女人。
哦吼,不是巧了。
怪不得這女人能這裏擺攤,在自己家門口擺攤有什麼不行?
紀思玨像個啞火的炮仗,看向白多多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探究與意味深長。
花裏胡哨的男人裝模作樣地咳了咳,突然紆尊降貴地在白多多對麵坐下。
“你把攤子擺在我家門口,但小爺大度,不跟你計較了。”
話說到這兒他就停了,好整以暇地看著白多多。
那模樣,顯然在等著白多多感恩戴德。
“哦。”白多多很冷漠。
紀思玨又不滿意了,“你這人怎麼回事,不知道道謝嗎?有沒有禮貌?”
他都大度地不計較了,這女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
白多多倒要看看他要整什麼幺蛾子。
“那你想怎麼樣?”
紀思玨有雙形狀較好的桃花眼,此時正滴溜溜亂轉,任誰都能看得出他的小心思。
恐怕隻有紀思玨自己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
苦思冥想之後,紀思玨故作灑脫,佯裝大度。
“這樣吧! 我也不為難你,你叫我聲哥,這事兒就徹底翻篇!”
白多多前半生遇到過很多在她麵前作死的人,但上趕著這麼作死的,這是頭一個。
白多多不爽地眯起雙眼,遮住眼眸中危險的信號。
想當她白多多的哥?那得靠本事。
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紀思玨一無所知。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無法自拔。
白多多是紀懷凜的未婚妻,紀老太太親自蓋戳指認的,板上釘釘兒的,連紀懷凜都無法改變的鐵一般的事實。
紀懷凜當了紀思玨三十年的哥哥,紀思玨這輩子可能都沒有翻身的可能。
但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他麵前。
他未來的小嫂子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小嫂子叫他哥哥了,那……
四舍五入,就等於紀懷凜叫他哥哥!
紀思玨美得直冒泡,甚至還在大放厥詞。
“認了我這個哥哥,我保你以後在浮嘯灣橫著走!”
“哦?是嗎?”
白多多似笑非笑地對紀思玨勾了勾手指頭。
“你過來。”
紀思玨以為自己的小算盤得逞了,美滋滋地湊上去,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