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一不圖感情,二不打算和他搭夥過日子,脾氣好不好她可真是一點也不介意。
當即灑脫揮手,“害,小事小事,我這個人宰相肚裏能撐船!”
隻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她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以後擺攤的時候能給我置辦套桌椅嗎?那小板凳兒坐得我渾身難受。”
嗯?
紀老太太被她逗笑了,連忙擺擺手,“難受就不擺了,紀家嫡孫媳婦兒哪裏用得這受著苦?”
聽聽,多麼動聽的話,多麼優美的語句。
霸道總裁愛上我寫實般,隻是略有偏差,性別不對,年紀稍大。
即使如此,白多多依然幹勁利落地拒絕,嫣然一笑,豪氣與嫵媚共生,就連她臉上的大黑痣都顯得格外活潑可愛了。
“這可不行,祖師爺說了,這手藝就是拿來換錢的。更何況,積攢功德也是好事一件!”
紀老太太頓了頓,唯白多多是從,“你呀,你想擺就擺,奶奶隻是想告訴你,不必委屈自己,紀家永遠是你的底氣!”
紀懷凜聽得麵黑如鍋底。
這就開始底氣了?他還住在醫院,才從鬼門關撿回來一條命,這麼氣他真的合適麼?
紀懷凜深吸一口氣,傷口都氣得隱隱作痛。
他不想就這麼妥協,采用緩兵之策,“奶奶,這事我們回頭再說。”
薑還是老的辣,紀老太太根本不給他商量的餘地。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給我少想些不該想的!”
“我的婚姻大事還是我不該想的事了?!”紀懷凜按著太陽穴,忍住噴薄而出的怒氣。
紀老太太是為了他好,他知道。
自從他身體不好後,奶奶為他的健康操碎了心,紀懷凜領她的情,不然他早就甩手走人了,根本不會在這裏對牛彈琴,浪費口舌!
紀老太太的道理永遠比紀懷凜多,脾氣也比紀懷凜還大,音量陡然提升。
“你倒是往正途上想,老是瞎想這怎麼行?”
“我瞎想?”紀懷凜怒極反笑。
“我根本就沒現在結婚。”
“你還好意思說!我看你是想氣死我這個老太婆!”紀老太太的聲音蒼老又威嚴,中氣十足,氣勢駭人。
到底是誰氣死誰?紀懷凜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眼見著兩人越吵越激烈,一個老弱,一個病殘,互不相讓。
白多多隻想賺錢,可不想鬧出人命,趕緊阻止。
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赤紅荷包,挽上紀老太太的手腕,“紀奶奶,這是我下山時帶下來的平安福,您揣身上,保您平安!”
紀老太太向來迷信玄學,白多多這禮物正合她意,臉色稍緩。
“還是我們多多懂事。”她摸了摸白多多的手,一語雙關。
至於在內涵誰,多多知道但多多不說。
白多多盯著紀老太太含笑的眉眼,冷不丁說道:“紀奶奶,回去的時候走小路吧。”
紀老太太很詫異,“好端端的大路不走,走什麼小路?”
白多多意義不明地微笑,“大路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