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縮著身子,小腹也是一陣的收縮。
好痛。
薑糖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讓自己痛呼出聲。
但是真的好痛。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從她的身體裏流出去一樣。
“呀,你流血了啊。”蔣文秀捂住嘴唇滿臉譏諷的笑了笑,“看來這個孽種也知道他隻是一場交易,所以都不想從你肚子裏出來了呢。”
她笑著,眼睛還死死盯著薑糖的下半身。
今天薑糖穿的是淺色的牛仔褲,那團猩紅從她腿間汩汩流出來的時候,特別的醒目。
蔣文秀年輕的時候也流過一個孩子,那是在生下徐微微不久後的事情,也是因為那次流產傷了她的身子,才讓她沒有了生育能力。
如今看到有血不斷從薑糖下身湧出來,蔣文秀可太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了。
她沒有半點同情,隻覺得無比的興奮。
誰讓薑糖搶了徐微微的一切,哪怕薑糖是被人利用的,那她也是活該的!
聽到蔣文秀這麼說,薑糖才注意到她下身濕漉漉的。
她艱難的低頭去看,就見兩腿間,那血擋都擋不住的往下湧。
是她的孩子。
她以為,是她和傅沉鬱愛情的結晶。
結果卻是一場見不得光的交易的孩子。
可是,這個寶寶也是她的命啊。
薑糖臉色慘白如雪,她艱難蠕動著身子,顧不得狼狽,顧不得會被蔣文秀嘲笑,“阿姨,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不能出事的。”
她想過的,就算這個孩子是在傅沉鬱的算計中出生,就算傅沉鬱不喜歡這個孩子,那她也會給他全部的母愛。她不會讓她的寶寶有和她一樣的人生。
她不會不要他的。
隻是這個寶寶,似乎並不想要她這個不合格的媽媽。
小腹一陣又一陣的墜痛,讓薑糖整個人都狼狽趴在了地上。
她緊握雙拳,可是那種痛太過清晰了,清晰到,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孩子是怎麼和她揮手告別。
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道,蔣文秀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惡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罵了一聲,“真是惡心,怪不得這個孽種都不想成為你的孩子。”
說著,蔣文秀一轉身出了房間。
她對站在一旁抽著煙玩手機的絡腮胡道:“去把火點了,這個賤人,我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見到。”
絡腮胡狠狠抽了一口煙,順手把煙蒂扔在了土坯房門口的那堆草垛上。
他轉過頭,有些不舍的往薑糖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才去找薑糖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薑糖長了一張十分美貌的臉。
真是可惜了。
蔣文秀看清絡腮胡眼中的惋惜,心中一動。
她靠近絡腮胡,問他,“怎麼,看上她了?傅沉鬱的女人,不知道你敢不敢上。”
之前她還沒有想到這一茬,隻想著讓薑糖知道真相,這對薑糖來說, 一定是很重的懲罰。
“蔣女士,激將法對我可沒用。”絡腮胡皺起眉頭,有些不悅,“說好了三千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他來這一趟可是擔著風險的,等他拿了錢,什麼樣的女人玩不到?
如果薑糖沒有流一褲子的血,可能他還真的有那個興趣玩一玩。
可他是土匪,又不是變態。
看到薑糖這樣,他都快痿了,哪裏還有玩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