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穩穩托住了薑糖的腰,另一隻手抓住她推他胸口的手牢牢攥在掌心裏,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問俞景寒,“俞先生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話?”
他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什麼喜怒,不過熟悉傅沉鬱的人一定知道,他這是在生氣了。
薑糖是知道傅沉鬱生起氣來是有多麼恐怖的。
她把俞景寒當成朋友,也不想讓俞景寒直接和傅沉鬱對上。
所以,薑糖沒有再掙紮了,她對俞景寒露出一個有些抱歉的笑容,“俞先生,這件事是我和傅沉鬱的家事,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
傅沉鬱不會傷害她這一點薑糖還是相信的。
傅沉鬱雖然性格有些陰沉不定的,但是紳士品格還是有的,他再生氣也不至於對她動手。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俞景寒沉著一張臉點了點頭,“糖糖,我不僅把你當偶像,也是把你當成朋友的,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危險,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
他最後那句話,已經算得上是明示了。
薑糖心口暖了幾分,她笑著點點頭應下了。
等俞景寒離開之後,薑糖有些無畏抬頭和傅沉鬱一雙已經沒有半點溫度的眼睛對上,“我不會跑了,你能放我下來麼?”
回應她的,是傅沉鬱沉默將她塞進了轎車裏。
隨後,他自己也跟著上了車。
關上車門前一秒,他對司機說,“回海景壹號。”
司機也看出傅沉鬱今天心情很不好,要他說發生這種事情誰的心情也好不起來啊。
傅總今天好心找太太,最後卻看到太太在和其他男人幽會,心情會好才有鬼。
他心裏腹誹著,麵上卻半點不顯,很快就開著車回到了海景壹號。
張嬸看到傅沉鬱和薑糖這麼早就一起回來了,還有些詫異,正想問他們中午想吃點什麼,就見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她很敏銳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也沒敢多說什麼,隻歎了口氣,鑽進了廚房。
薑糖先前是想著拖著病體去簽了約再回來好好休息一下的,傅沉鬱這下打破了她的計劃,她生氣,又沒有那個精力和傅沉鬱扯皮。
加上小腹一陣墜痛,薑糖直接乘坐電梯上了二樓準備休息。
傅沉鬱一直在等薑糖解釋她今天為什麼會從俞景寒的車上下來。
可等了半天,等到的卻是薑糖把他徹底無視了。
見薑糖眼角餘光都不曾給他一個,直接就去了二樓。
傅沉鬱被強製壓下來的怒火又迅速冒了頭。
他狠狠磨了磨牙,也跟著上去了,在薑糖關上臥室門的前一秒,他伸手攔住門,隨後大步走了進去,咬牙切齒問薑糖,“你就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
薑糖身體有些難受,還有些疲憊。
她抬眼掃了傅沉鬱一眼,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單手撐著下顎,冷笑一聲,“解釋什麼?”
“你問我和薑淺的關係,我全盤托出了,那你呢,薑糖,你能不能稍微坦誠一點?你和俞景寒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