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這般冥頑不靈,是徐微微對薑糖的輕視!
薑糖靜靜躺在床上,眼神淡漠的落在徐微微那張氣得發紅的臉龐上麵。
要說生氣,她當然也是生氣的。
徐微微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薑糖知道徐微微有張狂的資本,也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她一而再再而三在她麵前蹦躂,薑糖也早就已經看不慣了。
如果不是顧及著傅沉鬱,她之前就不會這麼輕易饒過徐微微。、
現在嘛,傅沉鬱都想為她出頭,薑糖又怎麼可能不答應?
況且她也不知道傅沉鬱能讓徐微微做到哪一步,她還是很好奇他們會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徐微微被傅沉鬱扔垃圾一樣丟了出去,還是當著薑糖的麵,頓時有一種把自己的臉放在薑糖麵前讓薑糖狠狠扇的錯覺。
她氣得一雙眼睛都紅了,不敢置信地瞪了傅沉鬱,“沉鬱哥哥?你怎麼能推我?是她在騙你……”
這一次,傅沉鬱沒有給徐微微說完的機會,他走到床頭櫃前,從上麵拿起一份檢驗報告扔到了徐微微的臉上,“徐微微,糖糖懷孕了,你知不知道你早上那一腳,差點要了我孩子的命?”
傅沉鬱的臉色仍然是淡淡的,不過他說的這句話,卻讓徐微微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薑糖懷孕了?
薑糖怎麼會懷孕了?
她肯定是騙——
這個念頭剛竄到腦海中,徐微微就垂眸看到了地上那份檢驗報告。
她的瞳孔驟然一縮,立刻彎腰撿起了那份報告,仔仔細細看完了,手指都忍不住開始發顫。
好半天,徐微微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是震驚,也是害怕。
她不怕自己早上那樣對待薑糖,卻害怕傅沉鬱會因為這件事情疏遠她。
可是,她當時也並不知道薑糖懷孕的事情啊。
如果早點知道薑糖懷孕了,她是肯定不會這麼意氣用事的。
說到底,還不是怪薑糖自己!
傅沉鬱沉著臉站在那裏看徐微微的臉色幾番變化,聲音又沉了兩分,“道歉!”
徐微微猛地攥緊了手中那份檢驗報告,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傅沉鬱。
她發誓,她從來都沒有看到傅沉鬱的臉色這麼難看過。
以前傅沉鬱也是沉默寡言的,仗著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他待她是要比對別人親厚些,可也熱情不到哪裏去。
盡管這樣,經過徐微微的美化,傅沉鬱對她也是很溫柔的。
什麼時候,傅沉鬱用這樣冷漠得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她了?
徐微微眼睛一轉,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薑糖。
她臉上沒有什麼氣色,唇色慘白,整個人憔悴到不行,早就沒有了早上和她說話時那般的盛氣淩人。
隻是,薑糖那雙眼睛裏像是寫滿了諷刺的味道,徐微微對上薑糖那雙沒有什麼溫度的眼睛,就覺得薑糖一定是迫不及待的等著她的低頭道歉。
她道什麼歉?
她憑什麼道歉?
她又不知道薑糖懷了孕,而且當時薑糖不會自己說嗎?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嫉妒的情緒在胸腔裏一個勁的撞,衝動之下,徐微微直接把那份檢驗報告撕成幾片揉成團,朝薑糖的臉上狠狠砸了過去。
她說:“我才不會向她道歉,我什麼都沒有做錯!”
說完,徐微微轉過身,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薑糖這才收回戲謔的眼神。
徐微微不道歉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這樣一個被人寵壞了的小公主,又怎麼舍得低下自己最高傲的頭顱?
即便做錯事情的是她,她也還是會不斷地給自己找理由。
嗬……
薑糖唇角溢出一聲冷笑,她慢慢抬起頭來,和傅沉鬱目光對上,“這就是你口中,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