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從小腹處往上蔓延,薑糖呼吸都在顫抖。
她雙手撐著地麵,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隻是那股痛生生撕扯著她的神經,她連動動手指都使不出力氣。
薑糖狼狽躺在地上掙紮,艱難往自己車的方向爬去。
這一次,不管傅沉鬱說什麼,她都不會放過徐微微。
她傷害的不止是她一個,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了任何損失,她要讓徐微微用命來償!
每往前爬一步,薑糖眼中的怒就更深一分。
眼前傳來一陣暈眩,薑糖死死咬住了下唇。
她強迫自己不能暈過去,她必須撐著去到醫院才行!
薑糖深呼吸著,她緩緩抬起頭來,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在這一瞬間卻又顯得那麼遙遠。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嗤笑。
“薑糖,你也有今天。”
那聲音,熟悉到讓薑糖絕望。
她閉了閉眼,好一會後,才艱難轉過頭去,視線和薑淺一張盈盈笑臉對上。
一想到她就是昨晚和傅沉鬱在一起的人,大半夜、孤男寡女,襯衣上曖昧的口紅印,但凡不是個傻瓜,都能猜得到傅沉鬱昨晚和薑淺做了什麼。
她不想被薑淺看輕,咬著牙堅持著從地上坐了起來,抹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冷聲問薑淺,“做什麼?”
“不做什麼呀。”自從被薑糖識破真麵目後,薑淺在薑糖麵前就不再裝了。
薑淺笑盈盈靠近了薑糖,彎腰蹲在她身側,眼睛落在了薑糖那張煞白的臉上,“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上去有多可憐啊?”
她緩緩伸手,掐住了薑糖的下巴,“你說要是你現在死了,沉鬱會難過嗎?”
沒有等薑糖說話,薑淺就自己否認了,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估計阿鬱不會難過的,你說呢?”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其實是很溫和的,可薑糖就是覺得她這溫和的語氣之下,卻是一把無形的刀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上。
為什麼她會用這樣篤定的語氣呢?
薑糖注視著薑淺的眼睛,心想,這大概是傅沉鬱給她的底氣。
傅沉鬱抱著她上車的畫麵再一次浮現在了腦海中,心中又是狠狠一攪。
不過薑糖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泄露,她隻是平靜看向薑淺,“你高興就好。”
“看到姐姐被欺負成這樣,我怎麼能高興得起來呢?”薑淺皺著眉,又演上了。
她一副很心疼的樣子,隻是眼底卻全是幸災樂禍。
其實她一早就來了海景壹號,昨天晚上傅沉鬱說的那番話,讓她怎麼能坐得住。
雖然她不會和薑糖說具體的原因,不過羞辱一下薑糖,她還是十分樂意的。
有些事情還必須再等上一年,但是讓薑糖堵得慌,卻是她現在就能做的事情。
她比徐微微來得還要早一些,一早就在這附近蟄伏著,就等著薑糖出來,她才能狠狠羞辱薑糖。
誰知道徐微微也會來,還那麼湊巧的幫她狠狠羞辱了薑糖一頓。
薑淺樂得在一旁看好戲,當然不會上前出手阻攔。
不僅如此,她還拍下了一段視頻,這個視頻,大概會是她未來十個月的樂趣。
直到徐微微帶著她的狐朋狗友離開了,薑淺這才忍不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