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當然也隻是想想。
傅沉鬱這個人平日裏雖然性格沉悶了些,卻也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要喊打喊殺的人。
不過她對傅沉鬱口中保證他們再也見不到麵還是挺好奇的。
她抬頭盯著傅沉鬱,“你準備怎麼做?”
傅沉鬱輕笑一聲,“薑家鬧到現在這種局麵,股價大跌,要想爬起來不容易,可要跌入穀地卻很簡單,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他們在國內沒有立足之地。”
這話的意思是,隻要薑糖想,那麼傅沉鬱可以隨時把薑家的一行人趕到國外去。
如果是以前,薑糖或許會對這個提議表示讚同,可現在她莫名地有些心軟。
她哼了哼,“才不要呢,我還要薑氏集團的股份呢。”
要知道那筆資金薑安平是準備給薑淺的,要是薑淺最後看著給她的股份給了自己,臉上又該是怎樣的精彩紛呈。
想了想,薑糖又把最近這幾天她琢磨的事情和傅沉鬱說了,“阿鬱,我想開個攝影工作室,你覺得怎麼樣?”
傅沉鬱是知道薑糖會攝影的。
甚至為了方便薑糖洗照片,閣樓的小房間都被打通成了一個暗房,專門供薑糖洗照片用的。
不過據張嬸說,薑糖其實很少去暗房裏麵。
這幾年他也很少看到薑糖拿相機。
現在她怎麼突然想開攝影工作室了?
傅沉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俞景寒的身影。
是因為他?
傅沉鬱眸子沉了兩分,“怎麼突然想開攝影工作室了?”
薑糖也的確是被俞景寒影響了。
從周聿琛失蹤後,她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好些年。
很多時候,她是連相機都不敢去碰的。
隻要一看到相機,她就會想起周聿琛教她攝影的那些點滴。
緊接著就是周聿琛拉開車門往下跳的身影。
那就像是一個噩夢般在她腦海中反反複複的折磨。
所以,即便周聿琛說她對攝影有天賦,即便她頭一次發表攝影集就在國際上拿了大獎,但她還是不敢觸碰有關攝影的東西。
還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傅沉鬱對她的好讓她淡忘了曾經發生的事情,還是俞景寒看向她時格外虔誠的眼神。
總之薑糖突然就有了一種,她不能繼續這樣混下去的感覺了。
她舔了舔唇,沒有回答傅沉鬱這個問題,而是問他,“你覺得可以嗎?”
應該說,她也不是在征求傅沉鬱的意見。
傅沉鬱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薑糖其實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他想了想,點頭讚同,“你要是想開工作室,那就去吧。”
得了傅沉鬱的應允,薑糖很快就行動起來了。
十一月的京城已經很冷了,有風刮在臉上都是呼啦啦的疼。
薑糖開著那輛紅色的小野馬,在街上一圈一圈的找合適的店麵。
可這店麵還沒有找到,她卻接到了蘇蔓打來的電話。
她在那邊聲音有些發顫,薑糖一下就慌了。
蘇蔓一直以來都是灑脫熱烈的性格,小時候被人按在水桶裏溺水後都能大大咧咧不放在心上的人,薑糖真的是很少聽到蘇蔓哭。
她調轉了車頭,以一百八十邁的車速朝蘇家別墅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