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是在家門口看到流了一地的血跡,還有揚長而去的黑色轎車。
小凱再也沒有出現過。
寧姨下班後,得知小凱被人綁走的事情後,急得暈了過去。
一個月後,他們仍然沒有從警官那裏得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那些人大搖大擺來他們家,切斷了他們周圍的所有監控,上麵肯定是有大人物庇佑著。
寧姨強撐的希望一點點破滅,她當時大病了一場。
等身體好轉後,她帶著薑糖搬家,從此再也沒有提到過小凱一次。
但薑糖卻知道,小凱是寧姨的心病。
也是她的心病。
就像周聿琛一樣,不能想,不能碰,不然就是一陣抓心撓肝的痛。
薑糖吸了吸鼻子,“我很多時候都在想,我那個時候要是不是那麼沒用就好了,要是那些人抓走的人是我就好了,這樣小凱就不會被迫和寧姨分開。”
不幸中的萬幸,是她現在勉強查到了點眉目,知道小凱還活著。
現在寧姨全靠一口氣吊著,她強撐著,也是想親眼看到小凱出現。
有時候連薑糖都忍不住自我懷疑,她覺得自己興許就像是餘馥雅口中所說那般是一個喪門星。
要不然她怎麼會害得小凱和寧姨生生分離這麼多年?
傅沉鬱卻聽得皺了眉,“可是你說過,你曾經在暗網組織裏生活了長達十年。”
是啊,從十歲到二十歲。
本應該最美好的年紀,她卻在暗網中學見不得光的手段去勾引男人。
如果不是她有一張還算有姿色的臉,興許現在都已經被賣到國外成為某些人豢養的玩物。
傅沉鬱卻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那些人原本想要帶走的,是你?”
薑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重重點頭。
是啊,那些人原本想要帶走的人一直都是她。
可是小凱卻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傅沉鬱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些,“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想要帶走的人是你,那麼你小時候的‘走丟’,會不會也是有人刻意所為?”
薑糖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角。
她已經不止一次懷疑過這件事,畢竟那個時候她還算得上是薑家千嬌萬寵的千金,就算是有人綁架了她要問薑家索要什麼東西,那也會有讓她和薑家通話的機會的。
而不是她一睜眼,就已經在西北的一個小鎮上。
很明顯,那些人是衝著讓她自生自滅的想法去的。
如果那個時候是有薑家的傭人看她不順眼故意做出的這些事情,那她九歲後的事情又怎麼解釋呢?
隻能說明,在這期間其實有人是一直盯著她的。
那個人是誰?
又是誰連一點活路都不想給她?
薑糖想破了頭,也想不到答案。
她那個時候還太小,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又怎麼能看得懂這些勾心鬥角的陰謀?
不過現在她在心中已經和薑家做好了切割,在五歲那年到底是誰綁架了她,又是誰不想讓她活,她已經不在乎了。
“你真的不在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