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麵對蘇蔓毫不留情的罵,薑糖認慫得搭拉著小腦袋,時不時賠著笑點頭,“蔓兒說的是。”
看她油嘴滑舌的樣子,蘇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想說幾句狠話吧,看到薑糖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有些心疼,於是伸手在薑糖額頭處狠狠戳了一下,“我看你就作吧。”
薑糖哪裏會不明白蘇蔓是心疼她。
她好脾氣的拉住蘇蔓的手輕晃一下,“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
她嘴巴上說著錯了,但薑糖很清楚,如果再有下次,她還是會選擇救阿源。
那是一個小孩子,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置身危險。
看薑糖的表情,蘇蔓也知道她應得口不對心。
隻是想到薑糖童年的遭遇,她又覺得一陣心酸,她歎了口氣,輕輕握住薑糖的手,聲音柔和了幾分,“糖糖,你痛不痛啊?”
淋過雨的人,總是想替別人撐起一把傘。
薑糖就是這樣一個人,她習慣了用嘻嘻哈哈的外殼包裝自己,可她心裏,永遠有最柔軟的一部分是為孩子而留。
蘇蔓不提起還好,薑糖還能忽略一下身上的痛。
她這麼一說,薑糖頓時覺得哪哪兒都是痛的。
不過對上蘇蔓一雙心疼的眼睛,薑糖艱難咽下身體上傳來難忍的痛意,“痛當然也痛,不過還勉強能夠忍受……”
她苦哈哈地笑了笑,也正因為張立哲把脾氣全部發泄在了她身上,才讓阿源免遭這樣的痛苦。
不然那個孩子又怎麼能承受得住。
薑糖不想繼續這個矯情的話題,她有些生硬轉轉了話題,“傅沉鬱呢?他怎麼沒來?”
剛才蘇蔓和傅沉鬱兩人一起出去,卻隻有蘇蔓一個人回來。
難不成是蘇蔓把傅沉鬱罵自閉了?
以蘇蔓這種嗆口小辣椒的性格,薑糖還真相信她能幹得出來這種事。
蘇蔓輕哼一聲,語氣有些酸唧唧的:“你就這麼關心傅沉鬱嗎?才一會會沒見到呢,你就舍不得啦?”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我懷疑這次的綁架案是不是和薑淺有關,和傅沉鬱多透露了兩句,現在他在親自調查這件事呢。”
見薑糖目瞪口呆,蘇蔓又來了精神,她拉著凳子坐在薑糖身旁,認真分析,“你說薑淺有兒子這件事多保密啊,我們這個圈子都沒有人聽說過呢,怎麼那個綁匪就恰好知道了,而且還恰好就綁架了那個孩子出現在了M.G大樓呢?薑淺出現得也十分不同尋常,我覺得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關係的。”
蘇蔓說得斬釘截鐵。
薑糖是不願意把人心想得這麼壞的,可一旦那個人是薑淺,薑糖又覺得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之前薑淺就能給阿源喝下會讓他嚴重過敏的芒果汁,如今她對綁匪透露點信息,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正陷入沉思,就聽到一陣叮叮叮的手機鈴聲。
蘇蔓眉頭一皺,她手忙腳亂從包裏翻出手機。
接完電話後,她臉拉得更長了。
一看薑糖就知道又是她家裏的眼線打了電話來催她回家。
蘇蔓揉了一把頭發,“那個糟老頭真是煩死了,再這樣限製我自由下去,我感覺我真的會忍不住妥協答應那個便宜爹聯姻嫁給那些老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