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已經認定了傅沉鬱喜歡上了薑糖,薑糖無力辯駁,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應和她。
兩人聊了很久,蘇蔓正了正臉色,“糖糖,幸福也是要靠自己把握和爭取的,過去的事情就讓他成為過去式好嗎?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
薑糖知道這是蘇蔓的肺腑之言。
就像她希望蘇蔓能過得好一樣,蘇蔓同樣願意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給她。
兩個都有著不幸童年的人,都渴望著會有幸福的下半生。
蘇蔓是偷偷從蘇家跑出來的,不能在外麵待太長時間。
和蘇蔓依依不舍的道別後,薑糖開著車在街上閑逛,腦海裏是蘇蔓剛才和她說的那段話。
過去的,真的就能那麼輕易在她這裏過去嗎?
而傅沉鬱,又真的能成為讓她珍惜的眼前人嗎?
薑糖發現自己是一個很容易被別人帶偏的人。
就像蘇蔓剛才斬釘截鐵在她耳邊說傅沉鬱喜歡她,她就開始忍不住去想那些和傅沉鬱相處時的細枝末節,用各種細節來說服傅沉鬱對她的感情。
可還有薑淺在啊。
薑淺的名字,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澆在薑糖的頭上。
那個傅沉鬱忘不掉的白月光,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心中生出的情愫瞬間熄滅,薑糖搖了搖頭,決定讓自己不要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算起來,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探望寧姨了。
寧姨的事情,她在傅沉鬱這裏也算是過了明路,薑糖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地去探望。
正好現在也沒什麼事,薑糖直接開著車,前往慈心醫院。
病房裏,寧姨戴著呼吸機正在吸氧。
她胸口看不見什麼起伏的痕跡,如果不是生命檢測儀還在跳動著,大概很難有人看出她其實還是活著的。
薑糖坐在寧姨病床前,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輕輕地為她整理著鬢角的發,“寧姨,我來看看您。”
寧姨的手指很輕微地動了動。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睜過眼睛了,但薑糖知道,她是有意識的。
薑糖握著她枯黃幹瘦的手,像以往那樣,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寧姨說了,“寧姨,您好好保重身體,我一定會將小凱帶來看您的。”
寧姨的手又動了動,這次比剛才還用力幾分。
她還在苦苦的撐著,撐著等待兒子的下落。
薑糖輕輕地將她的手放在被子下麵,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和她說了。
“寧姨,傅沉鬱想讓我給他生一個孩子,我答應了。”
“咯吱——”
門口傳來一聲輕響,薑糖下意識轉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門外,薑淺埋著頭大步的走到樓梯口,這才把頭上戴的假發套摘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
一個小護士從樓下走上來,兩人打了個照麵,相互點點頭,又各自離去。
到了兒童看護病房,薑淺看到站在門口接電話的男人,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
她大步衝過去,張開雙臂從身後抱住了傅沉鬱。
瞧著那隻素色的小手,傅沉鬱眉頭微微一皺,他很快掛斷電話,將薑淺的手拿開了,這才回過頭來。
卻對上薑淺一張盛滿喜悅的笑臉。
她說:“沉鬱,我會等你的。”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傅沉鬱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挑眉看她。
薑淺也不說明,她隻微笑著,“沉鬱,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我們吃頓飯好嗎?有一家新開的粵菜館,阿源心心念念了好久了,正好現在他身體好點了,我們帶他一起去吧。”
傅沉鬱原本是想拒絕的,但薑淺提到了阿源,他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地址發給我,我讓周秘書去訂餐。”
……
從寧姨病房裏出來,薑糖又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