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薑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小時候那般疼愛她的母親,會在她長大後變得如此麵目全非。
她都不奢望餘馥雅會對她好一點,但是最起碼的,她得有一點人品吧。
薑糖怒氣衝衝的大步往前走,唇角掀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我和傅沉鬱是合法夫妻,我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合法的,你現在讓我把他還給薑淺,憑什麼啊?哪條法律規定了他必須娶前女友麼?”
“憑什麼?就憑他和淺淺有一個孩子!他們的關係這輩子都斷不了!”
餘馥雅的聲音擲地有聲砸了下來,砸得薑糖腦子一片嗡嗡聲。
她還在電話那頭歇斯底裏尖叫,“你這兩年不過是從淺淺那裏偷來的,我奉勸你最好是馬上和沉鬱離婚!”
她是那般的理直氣壯。
其實自從薑淺回國之後,薑糖已經聽到不少她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從薑淺那裏偷來的言論了。
偷來的又怎麼樣?
至少現在她才是傅太太。
她握緊了相機,一字一句對餘馥雅說,“想讓我和傅沉鬱離婚?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餘馥雅尖銳地聲音炸著薑糖的耳朵。
薑糖心中有怒火在堆砌,她不斷地忍耐著。
直到餘馥雅脫口而出那一句“那你就去死”時,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手機狠狠的丟擲了出去。
耳朵裏沒有了餘馥雅的聲音,薑糖這才覺得清淨了不少。
可是……
可是餘馥雅說,薑淺和傅沉鬱,他們有一個孩子。
薑糖思緒有些恍惚。
她從來都不知道,傅沉鬱和薑淺,是有孩子的。
薑糖也說不清楚傅沉鬱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她一直覺得她和傅沉鬱是銀貨兩訖的關係,可猛地聽到傅沉鬱曾和薑淺關係親密到那種程度,薑淺發現她竟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像之前她還能開玩笑嫌傅沉鬱不幹淨了髒了要換人。
可這一分鍾,她是真的覺得有些惡心。
明知道傅沉鬱不會隻有她一個女人,但一想到他曾經和薑淺那般親密過,她就有些想反胃。
心中有酸水往上湧,薑糖捂住唇,正彎腰準備找地方吐。
“別動!”
一聲厲喝自身後響起,嚇了薑糖一跳。
她剛想回頭,可抬頭的瞬間,卻看到一條吐著信子的蛇正幽幽盯著她,做出隨時要進攻的狀態。
薑糖從小就怕蛇,那條軟體動物就在她頭頂明晃晃的立著,她渾身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傅沉鬱,救我。”薑糖僵在那裏,渾身冰涼,甚至都想不起上一秒她還在因為傅沉鬱而感到惡心。
在危險來臨之際,她第一個想到的、下意識想到的人,竟然會是傅沉鬱。
傅沉鬱站在她身後兩米左右的位置,冷靜安慰她,“不要怕,你站著不要動。”
說著,他悄然上前,準備從右後方繞到蛇的後麵抓住它。
但他才走了兩步,那條蛇突然朝著薑糖飛撲過來。
就在薑糖渾身僵住的瞬間,男人飛撲過來,一把將她壓在了懷中,“薑糖,別害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