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坐落在祖國腹地位置,夏季氣候炎熱,剛下飛機,一股熱浪直衝而來,薑糖一頭長發像毛毯那樣披在肩頭,熱得她想跳腳。
她用皮筋將頭發紮起來,眼角餘光卻看到傅沉鬱也在看她。
他眉頭微蹙,像是有些不滿。
薑糖手上的動作頓住,“你不喜歡我紮頭發?”
恍惚間她想起七夕節那天,她也是挽了頭發去見傅沉鬱,可傅沉鬱隨手就將她的頭發散了下來。
傅沉鬱也正眼看她,他薄唇微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淺淺的點了個頭。
薑糖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傅沉鬱還真說不喜歡。
不喜歡有什麼辦法?
有本事他現在就變出一台空調啊。
她哼了哼,很果斷的把頭發紮了起來。
直到坐上了前往戶外探險俱樂部的車,薑糖才猛地想到,她和薑淺最像的時候,就是她把頭發披散下來時的側臉。
怪不得傅沉鬱不喜歡她紮頭發,原來是因為這樣麼?
心中突然有些不痛快。
雖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薑淺的替身,但沒有哪個替身會真的因為自己是某人的替身感到高興的。
她狠狠的磨了磨牙,傅沉鬱不是不喜歡她紮頭發麼?
那她以後就要天天紮!
她還準備拿下傅沉鬱的心呢,一直當著薑淺的替身,她得猴年馬月才能讓傅沉鬱高看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忤逆了傅沉鬱的想法讓他很不高興,全程他氣壓都很低,冷氣嗖嗖往外冒。
這下倒是用不到空調了,有傅沉鬱這樣一個天然製冷的大冰塊在,空調那種東西都顯得多餘。
薑糖雙手抱臂靠在靠椅上假寐,內心戲卻一直都很豐富。
俱樂部建在郊區的密林中,因為還在修建的緣故,路並不好走。
車子一路搖搖晃晃開過去,薑糖竟然是在這種氣氛中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耳畔有男人低語的聲音。
“傅總,您的手……”
“不礙事。”
緊接著,她的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且熟悉的懷抱。
薑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傅沉鬱那張英挺的臉龐。
他眸光深邃如墨,裏麵有濃濃地溫柔漾開。
那種能把人溺斃的眼神,叫薑糖心悸。
其實不管從哪個層麵而言,傅沉鬱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類人。
愛上這種人很簡單,不愛這種人才很難。
“醒了?那就自己走。”傅沉鬱也注意到薑糖的視線,他臉色微微僵住,彎腰把她往地上一扔,轉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薑糖一臉愣怔站在那裏,隻覺得傅沉鬱整個人都莫名其妙。
難道他是大姨爹來了?
所以脾氣才會這麼大。
她脾氣好,她忍她忍。
薑糖抬手在眉心處按壓了兩下,邁開長腿朝傅沉鬱大步走了過去,這才想起來要關心他,“你手怎麼了?”
問完後她才想到之前周秘書和她說過,傅沉鬱在和那個歹徒搏鬥的時候,曾經被歹徒劃傷了手臂來著。
是她太不上心了,所以才會直接忘了這件事。
薑糖覺得自己沒有起一個好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