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你不就是想要錢嗎?”
這句話像是魔咒不停在薑糖耳朵裏循環。
她甚至沒注意到傅沉鬱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直到“砰”一聲響,薑糖驚愕抬頭去看,才發現是筆記本電腦被傅沉鬱重重地合上了。
他腰間係著浴袍,赤裸的上半身上,有水從好看的肌肉溝壑往下流,十足的性感。
薑糖身子微蜷躺在那裏,目光靜靜從傅沉鬱的腹肌往上看。
他在抽煙,煙霧繚繞中他那雙眼睛清冽陰沉,有種很強的侵略感。
薑糖也是這時才真的明白她和傅沉鬱的關係的。
他是丈夫,也是雇主。
他每個月給她三十萬,她就應該恪盡職守服務好他。
有誰見過雇主還要照顧小姐情緒的嗎?
薑糖擺正了自己的態度,她忽略心口的沉悶,從床上坐起來,問他,“錢什麼時候到賬?”
是傅沉鬱親口說的,這一炮一千萬!
傅沉鬱正在抽煙的手頓住。
從前薑糖在事後問他要錢,還會找各種借口掩飾一下,怎麼,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了?
他驀地想起電腦上那些照片,心情頓時沉了下去。
他滅了煙蒂走過來,抬腿抵在薑糖兩腿間,一手壓在床上,身子前傾,靠近薑糖,“一炮一千萬?薑糖,這錢會不會太好賺了?”
他像一匹凶悍的狼,目光沉得要把薑糖撕碎了吞入腹中那般。
薑糖微微揚起脖子,咽了咽口水,本能的覺得危險。
突然,她的手被傅沉鬱用力握住。
一個天旋地轉間,她已經被傅沉鬱抱著壓在了落地窗上。
窗外繁星明媚,可傅沉鬱的動作卻毫不溫柔。
他一副要把她拆骨入腹的狠勁,讓薑糖有些害怕,都不敢提醒他沒戴套的事情。
罷了,等會她還是吃避孕藥吧。
結束後,他手一鬆,薑糖頓時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
緩了一會後,薑糖才顫巍巍的爬起來,去床頭櫃裏拿藥。
自從傅沉鬱上次射進去後,薑糖就準備了一瓶藥,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用上。
還沒來得及打開藥瓶,有隻修長雅致的手伸過來,猛地奪走她手中的瓶子,“哐當”一下扔進了垃圾桶裏。
“你想死是麼?”
兩人上一秒才做過親密事情,可這會傅沉鬱看她的眼神卻冷得像是介殼蟲。
傅沉鬱現在還記得上次薑糖吃避孕藥過敏的症狀。
當時她臉色蒼白如紙,渾身冰冷輕顫,一度呼吸驟停。
抱著她一路狂奔去醫院的路上,有那麼一瞬間,傅沉鬱都覺得她會隨時死去。
他是關心薑糖的身體,薑糖卻曲解了傅沉鬱的意思。
她掙開傅沉鬱的手,手指梳理著漂亮的長卷發,下巴微抬,努力保持鎮定,“想讓我生孩子也不是不行,不過那是另外的價錢。”
既然已經把關係擺在陽光下,薑糖覺得,有些事還是說開了比較好。
她是不願意給傅沉鬱生孩子,可如果傅沉鬱每次都不戴套,又不準她吃藥,那她懷上孩子是遲早的事情。
與其事後再因為這個孩子的去留扯皮,不如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