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類人最可恨,當他覺得你沒威脅的時候就會狠狠的踩你,後麵發現他惹不起你,才會徹底消停。
周秘書皺眉正要說話,傅沉鬱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他背過身接起電話,看到頭頂一個微型監控有不起眼的紅光微微閃爍,耳朵裏,傳來傅沉鬱那邊微冷的聲音,“薑糖呢?”
“抱歉傅總,她剛搶了我的車鑰匙離開。”
電話這頭,傅沉鬱眉頭都沒眨一下,對薑糖會做出這種行為,他是沒有半點意外的。
哪怕薑糖在他麵前總是裝乖,可傅沉鬱看得出來,薑糖打骨子裏就是一個叛逆不服管教的人。
“把馬浩宇房間裏的監控視頻發給我。”傅沉鬱轉移了話題。
周秘書自然說好,順便問起了對馬浩宇的處置。
“送他去南非,有生之年,我不想再看到他。”
掛了電話,他抬手在眉心捏了捏。
手臂突然被人輕輕握住,薑淺眸子猩紅,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問他,“阿源這次能平安嗎?”
她年紀輕輕,眼角已經開始有紋路了,那雙眼睛空洞麻木,可看他的眼神,卻綴滿希翼。
曾經,這雙眼睛也曾滿含愛意的看過他,當時還什麼都沒有變。
看到她眼角的淚一顆顆砸下來,哭得無聲又絕望,傅沉鬱的心柔軟下來,他握住她的肩膀給她力量:“我們有最好的醫療資源,阿源不會出事的。”
就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安慰,竟然讓薑淺的精神開始崩潰。
她不顧一切撲到傅沉鬱懷中,縱容自己放聲哭出來,“對不起啊沉鬱,我知道你結婚了,也知道姐姐很介意我們的關係,我不該讓你來陪我的,可是我憋得好難受,作為一個媽媽,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動手術卻無能為力,我連他能不能平安出來都不知道。”
她箍在傅沉鬱腰上的手力道收緊,“我要收回我昨晚說的話,沉鬱,我收不回對你的愛了,而且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啊,我們怎麼算得了?沉鬱,你能不能和姐姐離婚,我需要你,我真的很需要你。”
和薑淺一樣,薑糖也在考慮要不要和傅沉鬱離婚。
當初昏了頭答應和他結婚,他一個月給她的錢,也能支付寧姨的醫藥費和尋找小凱的錢,她能接受得心安理得。
可現在性質不一樣了,她今天能被一個小小的經理綁架,明天是不是就有更多和傅沉鬱結仇更深。
就算傅沉鬱給她更多的錢,那也要她有那個命花才行啊。
東想西想的,車子已經開到了世貿商場。
薑糖開門下車的時候,控製不住的緊張。
剛才馬浩宇在她的威逼利誘下,才終於告訴她答案,“我是看到停車場隻有你一個人在晃蕩,才決定這樣做的,人?什麼人?走樓梯到的地下室?別逗了,你明明是坐電梯到停車場的。”
是她神經出問題了?
薑糖記得很清楚,她走的是樓梯,還差點崴了腳。
可男人信誓旦旦的語氣,到底有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