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傅沉鬱及時伸手扶了她一把,薑糖肯定又摔得很狼狽。
可她手中那個精美的盒子就沒這麼幸運了。
“啪嗒”一下,盒子摔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摔得一地都是。
薑糖親眼看到有枚成色極佳的和田玉鐲碎成兩半。
嘖,不知道薑淺看到這枚玉鐲碎了,會不會又吐血。
驀地,她手臂被人用力掐住,疼得她眉頭微皺。
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故意的?!”
薑糖輕哼,任性回他,“故意的又怎樣?她把你們曾經‘愛的信物’交到我手上,就是想膈應我,你是我老公,從此以後,你隻能愛我一個人。”
本以為傅沉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可薑糖卻親眼見著傅沉鬱的臉色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稍微緩和了兩分。
她視線又落在了那枚摔碎的玉鐲上,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
還替她愛他?
嗬,薑淺多大的臉啊。
她這樣鬧一出,以後她對傅沉鬱好,是不是都要歸功於薑淺了?
在薑家的地盤上,明知道薑淺放不下傅沉鬱的情況中,薑糖仍然我行我素的說了這番話。
她早就說過她的報複心很強,如今氣不到薑淺,能讓餘馥雅惡心一下,她還是蠻開心的。
餘馥雅的臉龐果然是緊繃著的,她咬牙冷哼,“不知羞恥!”
早在餘馥雅一遍又一遍詛咒她去死的時候,薑糖和餘馥雅的母女情分就徹底斬斷了。
她是不怕餘馥雅會傷心的,聽她這麼說,她冷冷一笑,反唇相譏道,“再不知羞恥也比薑淺要好吧,我可沒有惦記著有婦之夫。”
突然,二樓書房傳來“嘭”的一聲。
幾人抬頭,看到薑家的一家之主薑安平正沉著臉站在二樓陽台上。
他目光鷹隼一樣鎖在薑淺臉上,聲音又冷又沉,命令道:“薑糖,來書房一趟。”
薑糖對薑安平的印象一直都不太深,記憶中他總是板著臉,對她也不親近。
曾經她以為是薑安平重男輕女,可薑安平對薑淺分明很慈愛。
這就很有意思了。
一個父親,對養女疼到心肝裏,卻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聞不問。
薑糖這次跟著傅沉鬱到薑家,除了會會薑淺,還有其他的事要辦,所以她掙開傅沉鬱的手,轉身上了樓。
到了書房,薑安平劈頭扔給她一份文件,“簽了它。”
薑糖拿起那份文件,看到封麵寫著四個大字——離婚協議。
她冷笑一聲,隨手就將文件撕了粉碎,“我不簽又怎樣?”
當初她嫁給傅沉鬱,薑安平可沒有出麵反對過。
畢竟那時傅家和薑家找了整整一年都沒有找到薑淺,誰也不知道薑淺到底是死是活。
而薑家為了能迅速和傅沉鬱綁定在一起,將她塞給傅沉鬱是最好的選擇。
如今薑淺回來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讓她給薑淺騰位置了?
還真是……
偉大的父愛啊。
薑糖眼神直視薑安平那雙鷹隼般精銳的眸,直截了當開口,“擬定一份斷子協議吧,我保證簽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