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冷漠站在那裏看薑淺演戲。
薑淺雖然把臉埋在薑燁霖的懷中,卻心機的把被薑糖扇過的半張臉露在外麵,還有脖頸上泛紅的掐痕,看上去楚楚可憐。
傅沉鬱亦是開口冷聲質問薑糖,“你對她做了什麼?”
兩人為誰出頭已經清晰明了。
不過薑糖從未奢望過這些人會站在她這邊。
一個是她有血緣關係的親大哥,一個是和她躺在一張結婚證上的丈夫,但薑糖知道,他們從來都不是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正被薑淺折磨。
不知道是不是夜風太冷,薑糖肩膀不自覺的輕顫。
她眼神冰冷從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臉上掃過,在冷漠厭惡看她的薑燁霖身上短暫停留一秒後,最後回到同樣神情森冷的傅沉鬱臉上,“這才哪兒到哪兒,要是她真的傷害了寧姨,我就是丟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她好過。”
說罷,薑糖用力推開看熱鬧的人群,大步走了出去。
薑淺已經知道寧姨的存在,她也就沒必要再瞞著。
她隻是後悔,當初她應該把寧姨藏得更好些,她不應該覺得傅沉鬱和薑家都對她不在意就把寧姨放在慈心醫院。
可是她又怎麼能想到,薑淺會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她手長腳長,很快就消失在了花園盡頭。
直到薑糖離開,傅沉鬱才收回若有所思的眼神。
那些人見他和薑燁霖臉色都不好看,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是薑家的私事,他們得罪不起薑家,更得罪不起傅家,隻好找了借口離開。
顧微微卻是不怕的,她被家裏人寵得天不怕地不怕,又和傅沉鬱青梅竹馬長大,和他關係要比旁人親密得多。
等人群散了後,她自告奮勇興匆匆上前,“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把剛才在休息區和薑糖說的那番話添油加醋討論了一番,下了定論,“薑糖一定是嫉妒沉鬱哥哥你喜歡薑淺,所以才恨不得當眾除了薑淺。”
薑淺委屈的朝顧微微投去感激的眼神,後者不屑冷哼。
顧微微是不喜歡薑糖,可也不見得有多喜歡薑淺,不過是覺得薑淺能刺激到薑糖,這才幫她說話的,感激個毛線啊!
薑燁霖在看到薑淺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痕時就已經在壓製怒火了,這會聽了顧微微的解釋,他臉色更沉,“傅總,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現在薑糖是傅沉鬱的妻子,他要收拾薑糖,自然不能越過傅沉鬱。
言下之意,他收拾薑糖的力度,要看傅沉鬱的態度。
薑淺紅著眼睛,啞聲叫了一聲,“沉鬱。”
她心中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因為她現在已經拿不準傅沉鬱對她的態度,也沒有辦法確認,傅沉鬱是不是會更加偏向薑糖。
空氣有一瞬間的靜默。
唯有顧微微一雙眼睛亮得嚇人,她眼神飛快的在三人臉上晃動著,心裏在叫囂:打起來,打起來!最好是把薑糖那個心機婊趕出傅家!
傅沉鬱上前一步,眼神灼灼盯著薑淺,倒沒有像薑燁霖那樣直接站在薑淺那頭,而是問了一句:“薑糖口中的寧姨,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