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跟鞋在薑糖受傷的手上重重碾過。
這女人上一秒還要她輸血才能活命,下一秒又能氣勢洶洶的踩她的手,薑糖都有理由懷疑她是不是和護士串通好算計她了。
結合今天和薑淺的較量,薑糖確認她是故意的。
她當即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拽住薑淺的頭發,劈手朝她臉上扇去。
“淺淺!”
薑嘉衍和餘馥雅同時驚呼。
與此同時,薑糖的手被被人用力握住。
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那人是誰,薑糖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聲,走廊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薑淺眼眶含淚,如同受驚的小鹿般往後退了一步,“我……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她才是施暴者,可這會瞧著,卻也是她最無辜。
薑糖臉上火辣辣的,她現在以色侍人也算是靠臉吃飯,薑淺這樣做,和斷人錢財有什麼區別?
手還桎梏著,她的腳還能自由活動。
薑糖當機立斷,抬腿往薑淺肚子上狠狠踹去。
前些年她為了搶一口吃的能和別人打到頭破血流,又哪裏會是什麼讓自己受委屈的主?
一腳下去,薑淺臉色頓時就白了,她捂著肚子蹲下,額頭上全是冷汗。
趁著薑嘉衍和餘馥雅的注意力都在薑淺身上,薑糖這才扭頭去看身後拽著她手的人。
是傅沉鬱!
似乎他都沒有想到薑淺會動作那麼快,臉上的錯愕還沒來得及收回。
薑糖挑釁的朝他掀了掀唇,舉起那隻被薑淺踩傷的手,“傅先生,管好你女人,別讓她亂發瘋。”
言下之意,先撩者賤。
潔白的紗布上一團鮮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傅沉鬱眉頭沉了沉,又去看薑糖的臉。
她臉上兩個狼狽的巴掌格外顯眼,偏偏她眼底閃爍的全是打贏架後的興奮。
薑糖是挺興奮的,有這麼多人幫薑淺又怎樣?
也沒見薑淺在她麵前討到什麼好。
“薑糖,你存心的是不是?”餘馥雅緊緊將薑淺摟在懷中,氣得渾身都在抖。
這是她心肝寶貝疼了十多年的姑娘,她又怎麼會不心疼?
薑糖不想再和他們爭辯,有濾鏡在,就算薑淺今天當場把她殺了,說不定餘馥雅都會覺得是她自己眼瞎往刀口上撞。
累了,毀滅吧。
她抬手在眉心處按了按,轉身往電梯間走。
才進電梯間,身後急匆匆有腳步跟上。
薑糖靠在牆上,看到薑嘉衍抬手擋住緩緩合上的電梯,硬生生擠了進來。
不會吧薑嘉衍,這麼沒品要追上來打女人?
薑糖精疲力盡,剛才踢薑淺那一腳都是用了渾身的力氣,要是薑嘉衍要替妹出頭,她現在也隻能認栽。
她神情懶散,眼底寫滿諷刺。
那種充滿不屑和冷漠的眼神讓薑嘉衍有些不悅,原本對薑糖升起的那絲心疼亦是很快淡下去。
他冷冰冰開口:“淺淺不是故意的,她在國外那兩年受了不少苦,有些條件反射了。”
哦?關她屁事?
薑糖雙手環胸,眼神都懶得給薑嘉衍。
她有苦衷她就得原諒呀?感情挨巴掌的人不是薑嘉衍,他才能雲淡風輕的說這番話。
雖然薑淺也沒從她手上討到好,可薑糖還是惡心壞了。
“我趕時間呢薑先生,沒事您先讓讓?”薑糖堆出疏離又冷漠的假笑,示意薑嘉衍擋著她按樓層了。